皇上早已梳洗清爽换便袍坐在床边看着她,东珠仿佛有些疑惑,她似乎不知道为什此时皇上会出现在承乾宫。
“娘娘,您醒?真是太好。”春茵脸喜色,“皇上昨儿陪您整夜呢,今儿连早朝都没上!”
东珠微微蹙眉,好看眸子上仿佛蒙层雾气,完全是迷茫神色。
不待她开口,皇上已经吩咐春茵:“你这个奴婢,主子醒什都不顾,偏在这里嚼舌,还不快去传膳?”
“是。”春茵欢天喜地地退下。
些?”
“劝有用吗?”太皇太后恨恨说道,“他们爱新觉罗家男人都是个样,当年太宗皇帝也是这样,为个海兰珠,什都不顾,到手江山丢在那里,数万兵士也不管,昼夜不歇赶回来看她。而福临呢?更是闹得天怒人怨、宫里宫外风波不止。现在可倒好,咱们小心翼翼栽培这些年皇上,这还没做成件大事,就也学他父祖,成情种!”
说到此,太皇太后伤心至极,竟然垂下泪来。
多少年风雨兼程,多少大事坎坷,也从没见她如此动容、大发雷霆。苏麻十分害怕,她悄悄递上帕子,颤颤说道:“格格,好格格,快别伤心。皇上眼下只是没经过事,时小性儿,这与先前那些事是不样。”
“什不样?”太皇太后泣泪说道,“他们性子,哀家是摸得透透。绝不能管,也不能劝,越管越劝越来劲儿。哀家是早也怕、晚也怕,就怕皇上走他父祖老路,当初是日防夜防费尽心思地早早结那个妍姝,哪承想还没消停两日,又来这位。这昭妃看着是极爽利,怎也不像那些个莺莺燕燕狐媚子,可是怎也这般缠人?”
听到动静如霞、启秀等人也立即下去将早早准备好洗漱用具端上来,启秀近前欲帮东珠挽袖,东珠自己刚抬手,才意识到右手被包起来,轻轻动便火辣辣地疼起来。
见她蹙眉吃痛,皇上十分紧张,忙对启秀等人训道:“手上有伤就不必讲究,温水里投把手巾擦擦脸也就是,万别碰伤口。”
“是
苏麻想劝也不知如何劝,她更不敢在此时再替昭妃说句话,所以只得从旁老老实实听着。
“这次,咱们先冷着他,别越打越说越把他们凑在处。先不动声色,再容哀家好好想想。”太皇太后抹把眼泪,“你先去吧。”
“是!”苏麻正要退下,只听孝庄又吩咐着:“回头再往坤宁宫去趟,现在看来,还是皇后识大体,你去她那里走动走动。”
“是。”苏麻原本还想问问恪太妃如何发丧,但见孝庄此时心情也只好先行压下。
承乾宫中,东珠在昏昏沉沉状态里睁开眼睛,此时已然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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