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无奈地笑。
身后,响起熟悉步子,东珠眼波微扫,映入眼帘便是那独无二明黄色袍角。于是,她转过身,恭敬地下拜,礼仪规矩无可挑剔。
这恭敬而又满是疏远规矩作态,让康熙心中极为不乐,但是他抑制住,不管东珠面上如何,心里始终有他,这是他在这次事件中最大收获。
所以,他决定忽略掉那些不好情绪,仍然面露欣喜与柔情,轻声细气对她开口:“对这册文,可觉得满意?是不是特别有文采?”
不料东珠仍是强硬冰冷,毫不留情地回句:“满纸溢美之词,褒奖过甚,浮夸至极。”
乾清宫中,康熙正在龙案前写着东珠册后诏书。
“朕唯道法乾坤、内治乃人伦之本。教型家国、仪实王化之基。资淑德以承庥。宜正名而敦典。咨尔妃钮祜禄氏。乃公遏必隆之女也。钟祥世族。毓秀名门……”
顾问行入内回话:“启禀皇上,奴才前去传诏,但是昭妃娘娘称为尊重大行皇后,不想雀占凤巢,故不愿迁入坤宁宫,让奴才代为转达,肯请皇上恩准其仍居承乾宫。”
康熙收笔,看向顾问行:“她果真这说?”
顾问行低头称是。
康熙神色僵:“你可知这道册后诏书是朕亲自所写,字句都发自肺腑,是朕心里话!因为在朕眼中,你本就是这样女子,朕并不觉得过誉。”
康熙脸真挚,东珠何尝看不到,只是她不想承认。于是,她转过身,将诏书随意地丢在旁,不再接语。
康熙见东珠沉默不语,赶紧凑过去。
康熙有些不安:“你不会听那些闲言闲语,误以为朕让你当皇后,是为朝政局面,为笼络两黄旗吧?东珠,你错怪朕。朕从没想过这些。当年册后,芸芳虽好,但却不是出于朕本心。所以这次,朕就想着要
康熙深吸口气,摆摆手,让顾问行退下。
心中暗想,这才是东珠,这才是朕皇后应有气度和分寸。朕,果然没有看错人,想到此,康熙继续提笔,在诏书上写着:“性秉温庄。度娴礼法。柔嘉表范、风昭令誉于宫廷。”写着写着,面上便浮现起舒心笑容。
很快,这封诏书昭告天下,传阅世人,自然也到东珠手中。
承乾宫,贞顺明德殿。
东珠手捧册文,逐字而诵:“朕唯道法乾坤、内治乃人伦之本。教型家国、仪实王化之基。资淑德以承庥。宜正名而敦典。咨尔妃钮祜禄氏。乃公遏必隆之女也。钟祥世族。毓秀名门。性秉温庄。度娴礼法。柔嘉表范、风昭令誉于宫廷。雍肃持身、允协母仪于中外。兹仰承太皇太后慈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尔其诚孝以奉重闱。恭俭以先嫔御。敬襄宗祀、弘开奕叶之祥。益赞朕躬、茂著雍和之治。钦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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