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微从手上退下只玉镯,走过去放在桌上:“这样可以吗?”
“若微,不必如此!”咸宁出言阻止,“看她能如何?”
若微轻轻拉拉咸宁袖子:“公子,她也不是故意与咱们为难,各行有各行规矩,咱们扰人家,不如此,恐怕她们对上也不好交代!”
咸宁脸上仍是气鼓鼓。
若微转过身,又对那女子说道:“姐姐虽然在这画坊上做着与人赔笑营生,只是需记得莲之可贵就在于出淤泥而不染,身处湖中不能选择,但是做莲还是做蒲,却是由得自己,今日莲花生日,们相遇,也算有缘,送姐姐句话‘花容兼玉质,侠骨共冰心’。”说罢深深个福礼,“今日之事,全凭时义气,多有得罪!”
在负心人右手边这位,就是刚刚出手相阻那人,他略显老成,长得也很英俊。五官棱角分明,眼神中有股刀锋凌厉霸道之气,还有点儿亦正亦邪感觉。此时正手拿酒杯,慢慢品味,仿佛周遭切都充耳不闻般。
若微打量着他们,有片刻走神儿,然而看到他们身旁都各有名歌妓相陪,不由厌恶,于是说道:“自比文人雅士,却如此轻浮寡义,传出去,就不怕人轻视?人品如何望便知,空有张玉面亦是枉然!”
负心人转过身,定定地看着若微,有时恍惚,拱手而言:“受教!”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你也是有所苦衷,只是你既然已经将人迎娶到家,就该好好相待,也许你妻子文采德行,女红孝义都不输于人呢!”若微续言道,“你放下心里芥蒂,就会发现她身上闪光之处。”
那人轻哼声,仿佛并不认同若微话,然而看着满座众人,也不知是羞还是恼,终是强忍着点点头,在桌上放下锭银子,领着妻子下画舫。
“小姑娘,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还有几分侠义之色!”妓坊上刚刚那位吟诗姑娘打量着这群人,话是对若微说,而眼睛描着却是朱瞻基,朱瞻基微微窘,拉着若微手就欲往外走去。
“慢着!”那女子脸色变,“你们几个,不请自来,上得船来,三言两语,支走客人,也不对有个交代,这就要走吗?”
那语气中透着股清冷和威胁,咸宁在宫中向被娇宠惯,何曾有人这样在她面前放肆过,立时就恼,几步走到她面前,凤目怒睁:“不然,你还要怎样?”
“哼!”那女子轻哼声,“你说呢?”
此时桌上剩下两位公子,对视之后,笑而不语,均作壁上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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