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你有理!”若微语结,无言以对。
静静地坐在榻上,低头搓着自己衣角很是有些难为情,怕伤他片好心,又怕自己会错意自讨没趣,想来
同样懂医术、同样沉浸在琴棋书画四艺当中他,懂风雅、知冷暖,刚毅中透着温存,文武兼修他,也许正是自己佳偶呢。
可是如今,自己怎可能忘记瞻基,怎可能……
若微站起身,推开房门,向外面跑出去,她只想口气跑回山上,跑到小小三元观里,从此再也不出来。自己烦恼还不够多吗?
如今,还要凭空多个许彬吗?
泪眼婆娑,却硬生生撞到个人怀里。
殉葬吗?”
“那要感谢宝庆公主。太祖驾崩时,宝庆公主才三岁,太祖偏疼此女,所以不忍她在自己逝后没有生母抚养,这才免张美人死!”许彬对于宫中之事如数家珍,知之甚多。
“这些,你怎会知道?”若微愣愣地盯着许彬,“你好奇怪,不像是般官宦子弟,有点儿像行走江湖侠士,时而是文弱书生,时而又像是身负绝士神功隐士。明明武功绝尘,却为何又去参加科举,中文科进士?你到底是什人?”
许彬收敛脸上笑容,对着她眸子:“是谁都不重要,你只要记住,终此生,都会护在你身边,这就够!”
“许彬!”若微时忘情地喊着他名字,又立即改口,“许公子,你明知道,已然心有所属,……”
他表情仿佛是在嘲笑,眸子中意思分明是“你这喜欢钻到怀里?”
若微扭过脸去,掩面而泣。
他手上稍稍用力,扳过她肩头,拉着她走回到竹坞里,将她按坐在榻上,拉着她手放在案上,解开刚才包好布条,又将自己怀中两株植物嫩叶取下,含在口中嚼,轻轻啐到她手心上,这才用布包好。
若微不禁破涕而笑:“哪有你这样医者,嘴里嚼东西拿来给敷?”
“你自己不是懂医术吗?刚刚在口里含口酒,已然除毒,况且这唾液本身也可疗伤,这屋里又没有药槌、药罐,难不成让回城中去取药吗?”
“那又如何?”他淡淡地笑,“你心有所属与何干?只要知道心,就够!”
此语出,两人顿时有些尴尬,相对无言,他起身走出屋外:“在这儿等,这屋里什都有,却没有治伤药,去采几味草药回来帮你敷上,省得日后留下疤痕!”
“许公子!”若微在他身后唤着。
而他恍若未闻,身形如云,飘摇如流风般,若微怔怔地跌坐在榻上,以手托腮,心中暗想:是啊,如果当初不入宫,不遇到瞻基,在宫墙之外,她还可以有别样生活。
如果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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