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皇上仁德竟换不来他们尽心辅佐和发自肺腑尊重,实在是可惜!”王振目中流露出无奈与踌躇之色。
朱祁镇点点头,“先生说得正是,自从‘三杨’过世以后,朝中除先生,朕竟无有可依、可信之臣,总感觉孤掌难鸣,唉!”“所以,皇上才该借此机会乘胜追击,若能举歼灭瓦剌,生擒也先,定然令龙威大震,满朝文武必会对皇上顶礼膜拜,莫敢不从!”王振面上是夫当关万夫莫敌忠勇之态,大大鼓舞朱祁镇。
朱祁镇点点头,刚要开口,只听室外奏报“英国公张辅求见”!“英国公定是来劝阻皇上北进!”王振望着床边那盏巧夺天工琉璃灯,定定地说道。
“哦?先生莫非神机妙算?”朱祁镇似信非信。
“宣!”英国公张辅入内郑重其事地行叩拜之礼,朱祁镇立即口称免礼又命人赐座。
事情何劳先生亲为呢?”朱祁镇知道,是王振。
“奴才生来就是为皇上效犬马之劳,事无巨细高下,奴才皆甘之如饴!”王振手上稍稍加力度,朱祁镇更感通畅舒适。
“先生,刚刚听到前方奏报,说是瓦剌军队得到朕亲征消息后已然北撤,那咱们……”朱祁镇想说大军是否就此打道回府呢?如此来,此行虽然没有正面与敌军交锋,也是令敌军忘风而逃算是小捷,这样不仅自己颜面尚存又可以早点儿结束这疲惫不堪行军之程。
“皇上可听过‘行百里者半九十’话?”王振从身后小太监托着漆盘中端过杯参茶递给朱祁镇。
“先生意思是说此时们该趁势追击?”朱祁镇接过参茶狠狠喝口,才觉得气力渐渐恢复些。
“此番此征,国公白发出山,跟着朕起经风沐雨,看着老国公在雨中受苦,朕心里实在是愧疚难当!”朱祁镇亲自倒杯热茶双手捧给张辅。
张辅大
王振亲自将朱祁镇从浴桶中扶出,两旁自有小太监立即上前帮天子擦拭干净龙体又换上轻软舒适中衣,躺在宽大紫檀雕花大床上,朱祁镇细细考量着王振话里意思。
“皇上,现在传膳吗?”负责司膳太监上前问道。
朱祁镇挥挥手,“也不知外面将士如何!连日在大雨中行军,很多将士身躯都被铠甲磨破,如今大同城中下子也腾不出这多房舍让他们休整,这湿衣服要尽早换下才是。你去,让他们多煮些姜汤让将士们服下。”“是!”王振站在床边摸摸光溜溜下巴忽地笑。
“先生笑什?”朱祁镇莫名。
“老奴是在感慨,皇上如此仁德恤下,可外面那帮臣子却总仗着自己是永乐、仁宣三朝元老,总是说皇上年幼,每逢在朝堂之上议事时,对皇上圣裁总是横加干涉、多方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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