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已经陆续亮起,盏盏流逝在车窗外夜空之中,就像条条明亮光线长长拖过去。
顾成殊将目光从窗外收回,回头看着叶深深,问:“你准备,如何实现对路微发下誓言?”
叶深深愣愣,不知所措:“……还在想。”
他唇角扯起个似笑非笑弧度:“
或许自己这样性格,在所有人看来,都不可能和路微对抗吧。
若不是被打压得太惨,她又怎可能跑过来当众控诉?
叶深深低垂着头,用力地握紧双拳,散落头发半遮半掩着她面颊,投下淡淡阴影。
顾成殊抬眼看见她眼中水汽,但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只有微微颤动睫毛出卖她。他微微皱眉,似乎也有点懊悔自己刚刚语气。但他并不道歉,只用棉签蘸碘酒,在她伤口上轻轻涂抹开来。
已近黄昏夏日,夕阳是种迷幻般金紫色,照在顾成殊专注低垂面容上。叶深深看见他覆盖住眼睛浓长睫毛,也看见他紧抿薄唇。
叶深深不解其意,只能傻傻地看着他。
他却又不继续说下去,只转话题,问:“还不赶快擦药吗?”
叶深深“哦”声,赶紧在路边长椅上坐下,曲起膝盖给自己清洗伤口。
膝盖曲,她恍然想到裙子会露底,又赶紧放下,狼狈地弯下腰往膝盖上倒药水。
顾成殊接过她手中药水,蹲下来。
叶深深记得自己好像在书上看过,说睫毛长人行事专断,薄唇人冷漠无情。这都是不好,可偏偏在此时夕阳下,却显得那动人。
在瞬间叶深深忽然心旌摇曳,无法自己。
不管怎样吧,叶深深平生第刻,觉得自己像个公主,值得人温柔呵护。
接顾成殊司机很快到来。
顾成殊让叶深深跟自己上车,先送她回家。
叶深深有点紧张,不太明白状况。
他用双氧水将她伤口清洗过,叶深深膝盖痛得缩,他抬手按在她裙子上,抬头看她:“连这点痛都承受不住人,还敢当着这多人发誓要打倒路微?是该说你不知天高地厚呢,还是无知无畏?”
他嘲讽口气刺痛叶深深,她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膝盖紧紧并拢,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能别扭地放在腿上。
她忽然想起自己在中学时外号,被宋宋和孔雀知道后嘲笑好久——软绵绵。因为她直都闷声不响,软软,怯弱,低头走路,抿嘴微笑,连大声说话都不太敢。
可她没有父亲,只有个当服装女工母亲,没有钱也没有背景,没人撑腰也没人疼惜。直到结识宋宋和孔雀,在性格火爆宋宋和强韧孔雀带领下,她才慢慢摆脱自卑孤僻个性,可以正常地和别人交流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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