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可奈何，艰难地又往前走
两步。
顾成殊打量着她，许久，才问：“有晚装吗？”
叶深深摇摇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沈暨在旁边说道：“方圣杰工作室最后
甄选，需要穿晚装。”
叶深深
时没反应过来，只愕然睁大眼睛，喃喃问：“方圣杰工作室……最后甄选？”
就在他们以为她会支撑不住时，却听到她声音，低低地，轻轻地说：“
……无论如何，……不想放弃孔雀这个朋友。”
顾成殊唇角扯起个嘲讥弧度：“不想放弃她，所以即使可能被她害得背上抄袭者罪名、可能被这个行业扫地出门、可能被路微踩在背上报复，你也心甘情愿，在所不惜？”
叶深深咬紧下唇，停顿许久，终于开口，说：“相信她，最终，她定不会走到最残酷那步。”
“感情动物。”顾成殊简直连看都不屑看她眼。
叶深深呆站在他面前许久，然后才艰难地开口，声音喑哑：“会挽回这段友情，挽回孔雀。”
画面停顿三四秒钟，然后鼠标开始游移颤抖，显然那边孔雀，手掌正在发抖。她鼠标指针慢慢移到左下角，点击关机。
叶深深始终没有动。
她坐在那里，面色惨白，呼吸凌乱，身体僵硬般动不动。只有脸上眼泪，直在悄无声息往下流淌。
沈暨默然抽两张纸巾，塞在她手中。
她虚弱地抬起手，将纸巾用力按在自己眼睛上。手捂住自己脸，终于发出点断断续续哽咽声。
“对，本来初选时候，因为你上交是废衣，所以已经失败。”沈暨在旁边微笑道，“不
顾成殊皱起眉，见她居然真转身准备离开，忍无可忍地叫她：“叶深深！”
她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只背对着他等待他下命令。
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却不说话，仿佛在比赛谁耐心比较好。
最终当然是叶深深妥协，胸口升涌心虚让她无奈地转过身，默然望着他。
隔着六七米距离，她看见顾成殊抬起手，微曲手指，动两下。
顾成殊仿佛没看到，等她双眼红肿，再也流不出眼泪，才将个U盘递给她，说：“录下来画面，给你拷份。”
沈暨看他眼，暗示他不应该在此时这样做。但顾成殊视若无睹，那个U盘还递在叶深深面前，动不动。
叶深深觉得自己整个大脑都是片灰白，她竭力不让自己倒下，睁大眼睛许久，才看见面前顾成殊，也看见他递到自己面前东西。
她慢慢地抬手，握住这个U盘。她手掌颤抖，痉挛般不受控制，因为握得用力，骨节都泛出青白色，指甲都几乎嵌进掌心。
她垂下头，头发遮住她眼睛和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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