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叶深深进入大门,她湿漉漉衣服和鞋在门口铺白色纯羊毛地毯上留下凌乱痕迹。但他根本没在意,将狼狈不堪她带到浴室去:“你先洗个澡,浴巾在浴室柜子里。”
叶深深已经止住眼泪,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觉得湿透身上冷得打战,尤其是下面牛仔裤打湿,粘在身上感觉真是太糟糕。
她站在干净得根发丝都没有浴室内,艰难地将裤子脱掉之后,把水调热,冲在身上。他居然有多达十几瓶东西放在旁边,水模糊她眼睛,她也不认识上面字,辨认许久终于在个瓶子上辨认出应该是头发英文,胡乱洗,再站在水下冲会儿。
外面传来轻微敲门声。
叶深深有点紧张地停水,缩在冲淋间磨砂玻璃之后。沈暨却只开条门缝,将手中东西放在门边架子上,说:“这件衣服应该是洗干净,放心穿吧。”
他帮她撑着伞,脸上满是歉意:“把宋宋送走之后,看天色阴下来,怕你被雨淋到,所以过来接你。结果,好像还是晚点。”
“不,没有晚……刚刚好。”她凝视着他低垂面容,不由自主地说。
沈暨将雨伞倾向她,打伞手碰触到她肩头,感觉她身体冰冷,被打湿衣服贴在她身上,让她轻微地颤抖。
在这样,bao雨之中,他温柔声音在哗哗响声之前,带着春日暖阳气息,仿佛在隐隐回响:“深深,你冷吗?”
她抬头看见沈暨关切面容,他望着自己神情这认真,仿佛整个世界任何东西都不如她重要。心里有些东西,剧烈地涌动出来,她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睫毛微微颤动,眼泪涌满眶。
她轻轻出口气,低低地嗯声。
他又说:“在书房,有事你叫。”
她又嗯声,听外面再没有声响,才小
沈暨轻叹口气,抬手将她粘在脸颊上半湿头发撩到耳后去,轻轻地说:“深深,不要不开心,应该后悔人是孔雀,她不知道自己失去是什。”
这体贴抚慰,这温柔气息,却让叶深深心中大恸。她终于再也无法忍耐,将自己脸靠在沈暨胸前,无声地啜泣着。她那些刚刚流出来泪水,深埋在他微温柔软衣料上,那些湿淋淋水汽被迅速吸走,除他胸口与她面容之外,无人知晓。
等到她歇斯底里失控稍微缓和,沈暨才轻轻抱抱她肩头,说:“你这样可不行,会生病。家就在附近,先去家避避雨吧。”
沈暨住处在闹市区,但旁边就是个公园,闹中取静,十分清幽。
楼层很高,房间很大,打理得十分干净,装饰品不少却搭配摆放得很讲究,只显温馨,不显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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