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敲门声将她惊醒。
有人站在门口,不紧不慢地敲两下,等待着她回应。
她没有动弹,依然躺在那里,不想理会。
站在外面人很有耐心,又轻轻地敲两下。
叶深深还是不想理会,躺在床上睁大眼看着外面。已经快中午,连日阴雨让西风渐起,外面树叶稀疏枝条映在窗上,直动荡不安地摇动着。
休息下吧,睡夜就好。
她在迷迷蒙蒙中入梦。
她梦见自己在那个室厅拥挤旧房子中,从个蹒跚学步小孩子渐渐长成如今二十岁叶深深。
她梦见妈妈踩着缝纫机,帮她用碎布做着裙子,而她坐在磨得已经掉漆木地板上,整理着布头,偶尔抬头和妈妈相视笑。
她梦见妈妈头也不回地走,和那个男人手挽手,只留下背影。她无望地看着妈妈越走越远,最后痛哭失声。
。
他目光只盯在手机上,那上面,是关于世界最大奢侈品集团安诺特总裁宣布退休消息,以后所有切事务,将由他长子艾戈·安诺特接任。
短短条百字不到新闻,却让沈暨死死地盯着看许久。
左手开始隐隐作痛,明明伤口已经痊愈,那疼痛却似乎永远不会消失。他用力地握紧左手,将手指痉挛般收拢,随着心口涌起巨大恐惧与悲哀,无法遏制地颤抖。
他放弃去寻找叶深深打算,只不由自主地靠在墙上,呼吸沉重地任由秋雨寒意将自己整个人侵袭。
门又被轻轻敲两下。这次等会儿,传来服务员喊声:“里面客人在吗?请开开门。”
她只能勉强撑起身子,然后起身去开门。
站在门
哭着醒来,已经是天亮时候。
今天她真无法照常去工作室,继续自己实习生涯。反正请假……就先这样躺天吧。
是不是,可以和方老师或者顾成殊商量下,要求马上出差到外地?这样,就可以避免和父母见面。
不要见面。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该怎办。
她目光空洞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灰迹,慢慢地蜷缩起自己身体。
叶深深躺在酒店床上,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茫然无措。
她出走天夜。从自己家出来,没有方向没有目,在这个城市陌生街巷里直走,直走。
陌生电话打进来,她看归属地就知道是谁,不接,任由它直响。最后在路人异样眼神中,关机。
她走过拥挤大街,也走过偏僻小巷。从开始默默流泪,到后来表情都没有,只剩下木木呆呆个人。
到昨晚九点多,她终于又饿又累地去路边吃碗面,抬头看见旁边快捷酒店,认识到自己不能露宿街头,于是便开个房间,进去躺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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