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雪堂垂下眼睫,脸上阴晴不定,忽然问句:“你也想修天师道?”
顾怀昭怔怔,想不透师兄缘何有此问。他历经前世,自然记得应雪堂上世是紫阳山主,无双君子,修天师道,断绝姻缘,身剑术冠绝天下,不像自己,被早早逐下山。
他把前尘翻来覆去地想遍,才小心翼翼地说:“哪里比得上师兄,以後大概会……修俗家道吧。”
应雪堂薄唇紧抿,沈著脸望著他,像是有些震怒,厉声问道:“你想娶亲生子?”
顾怀昭被他看得有些瑟缩,把实话都吐出来:“大概是……个人过世吧。”
里又热又肿,随著呼吸张张。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时候,发觉背後有两道目光热得灼人,回过头去看,见应师兄沈沈睡著,闭著双眼,又以为是自己错觉。
他到溪水边草草洗两下,把衣服严严实实地穿好,这才吃力地走回去,把师兄肩上草屑拈去,长发绾好。
应雪堂直到这个时候才睫毛轻颤著睁开眼睛,顾怀昭脸上堆满笑,没事人样殷殷招呼著:“师兄!”
顾怀昭开口,就发现自己嗓子哑,也不知道昨晚哭著叫多少声,好在应师兄直低著头,没有横加质疑。
他用手背在自己滚烫脸上使劲擦两下,深吸口气,笑著说:“师兄,把人送回去。昨晚事,向你发重誓,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应雪堂听这话,脸色顿时缓和许多,温声细语地劝他几句:“师弟年纪轻轻,何必悲观厌世。紫阳山上上下下,戮力齐心,同进同退,岂会孤身人。”
顾怀昭讪讪笑两声,瘸拐地把马牵过来。
应雪堂慢慢抬起头来,直视著顾怀昭。漆黑眼珠子像滚烫雪,冰凉火焰,精光慑人,又傲得不屑於低头。
顾怀昭被他看得打个寒颤,结结巴巴地笑道:“师兄就当没有发生过……”
应雪堂目光灼灼地望著他,半天才嘴角微翘著问:“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顾怀昭哪有他这样心思敏锐,闻言更是个劲地指天立誓,也没想到若是真请娼妓,加上顾怀昭、应雪堂,已经占三人。
他看应雪堂笑,只以为师兄伤心过度,都糊涂,还不住劝著:“知道应师兄想修天师道,只要奉道之心不改,这点蝇头小事算不上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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