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冤家路窄,後面步步紧逼,顾怀昭手在树桩上撑,再观形势,前後追兵离他已不到五丈。
眼看著两股人马拦头断尾,顾怀昭哪敢迟疑,在老树桩上使劲蹬,作个向左飞扑势头,等骗过不少人,左脚才往右脚上点,硬生生在空中转方向,朝右面亡命飞奔。
在这生死关头,顾怀昭把身稀松轻功施展到极致,几下疾冲,穿过无数荆棘树杈,老树怪枝不住地撞过来,冰凉积雪落满身,後方荒山雪岭又在趔趄後退。
可即便是这样竭力逃命,易三娘怒骂声还是越来越近,只听得啪啪两声,易三娘手中软鞭甩开,往顾怀昭背上来回招呼,见他还想逃,鞭梢卷,把顾怀昭左臂死死缠住。
顾怀昭骤然挨两鞭,半边身子痛得没知觉,没等他缓过这口气,易三娘就抡圆臂膀,扯著鞭身把他往後甩,顾怀昭从半空摔到地上,长剑滚落到箭之外,内息岔,丹田里痛得像乱刀剜肉般。
森地问句:“你是顾怀昭?”
顾怀昭支支吾吾,著意拖延片刻,直到摸清东南面埋伏两名江湖客呼吸最快最浅,根基最弱,才应道:“正是,鲜少下山,从未与人交恶,怕是有什麽误会。”
那人恻恻阴笑道:“有什麽过节,你去问姓应杂种吧!”话音未落,就听见风声呼啸,人奋起招攻过来。
顾怀昭横过剑鞘,硬生生接下这招,那人内力深厚,少说也有四十年功力,顾怀昭被他震得嘴角出血,再不敢恋战。
招过後,顾怀昭掌心里铁蒺藜便朝东南面甩,右手五指成爪,在马臀上捅出五个血窟窿,夹紧马腹朝东南面小路上冲去。
顾怀昭忍痛打量,看四周人团团围上,个个刀剑出鞘,也想作罢,又怕此事牵扯到应雪堂,稍权衡,便决定放手搏。
那头易三娘击得逞,正得意万分,笑盈盈地拿脚踩住鞭身,眼波朝周围抛,镶著珍珠绣鞋顺著长鞭慢慢往前挪,最後才踩到
只听得两声惨叫过後,骏马长嘶,顾怀昭被疯马驮著越过重围。後面人哪肯作罢,其中有个轻功轻快,几个腾跃便追上来,手里弯刀横削,寒芒现,把那匹良驹双前蹄给削下来。
顾怀昭此时自顾不暇,也无法计较许多,忍痛又在马身上借力蹬,往前窜数丈,手中长剑终於出鞘,使出招箫韶九成,剑光如网,在离得最近人身上接连割出十来道血口来。
顾怀昭击得手,又提起口气,拼死往前冲去。
剑似生平42
可他奔出段距离,才发现前面也是绝路。灰白色雪地上,密密麻麻地立十来号身影,易三娘身猩红色大氅拦在最前头。她鬓角白发斑斑,短短几年,仿佛老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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