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张著嘴,却说不出话来,浑身傲气被人瞬间抽走。
过去再手腕滔天又如何,如今站在雪地里,也不过是形单影孤普通人。
应雪堂看著顾怀昭步步,吃力地往前走去,终於忍不住说:“师弟,等报仇,能来找你吗?等那时候,就把无双剑法给你。”
眼看著顾怀昭头也不回,越走越远,应雪堂忍不住又说:“师弟,会尽快报仇……尽快来找你!们不见面
顾怀昭听见他这句话,心里反而好受些,又在想“抛却旧时意,惜取眼前人”老话,半晌,才低低问句:“那这世,师兄愿意告诉真吗?”
他面说,面慌张续道:“不会练,也不会告诉别人,只是心里难受,过不这个坎!”与其说不会练,不如说自己这只右手,根本练不无双剑法……
可等他说完,许久听不到应雪堂答话,顾怀昭简直想回过头,看看这人是何表情。
然而就在此时,应雪堂竟轻声说:“师弟,对不住。”
顾怀昭如遭雷殛,人愣在那里。
剑似生平51
时隔数年,顾怀昭重听见这句话,心里仍是阵滚烫。要不是还有丝疑虑,他早就回过头来,拉著师兄,去看天上星,去尝遍佳肴美食。
哪怕无双剑法是假,冲著师兄此时番话,他也能全然放下!
然而顾怀昭不敢回头。
谁知道前世除剑法,师兄还说过多少谎话?与其有朝日,发现做应雪堂替死鬼,满腔爱意转成怨愤,还不如此时糊涂些,早早地分道扬镳,谁也不要过分深究。
应雪堂闷声道:“你想要,定给,可现在还不成。要做许多事,不想脏师弟手,等报完父母血仇,就把剑法给你……”
顾怀昭仿佛被人扇个耳光,不禁笑出声来:“不用!”人再不犹豫,拖著步子往前走去。
应雪堂吃惊,想拦住他:“师弟,其实无双剑谱──”
可顾怀昭根本不想听他辩解,只觉自己荒唐得很,颗心落在泥里。他背对著应雪堂立下狠誓:“应雪堂!如果再看你眼,就罚你二人当中,有人人神共弃、当场即死!”
应雪堂定在原地,脸上那块人皮彻底脱落下来,露出狰狞全貌。
可应雪堂偏偏在身後喊他:“师弟!”
顾怀昭眼泪模糊,忍不住想多赌次,颤声道:“他们问,无双剑谱事,不知道。”
应雪堂呼吸顿,瞬间猜到许多事,咬著牙关说:“不会放过他们。”
顾怀昭低低笑:“不知道,剑谱是假……”
应雪堂手心片猩红,鲜血还滴滴答答地从指缝中渗出。顾怀昭等半天,才听见他说:“你跟说起前世,就、猜到是这样,也信不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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