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杀听得连连点头,想到自己既往不咎,如果能教出个国之栋梁,也不枉费这份苦心,于是摸摸阮情脑袋,嘴里问:“你读哪几本书?来考考你。”
阮情早猜到他要这说,想到这夫子与学生把戏,确实别出心裁,心里也有些发痒,舌尖在嘴唇上舔舔,小声说:“王爷真懂行,真会玩……”
赵杀怔,低声问句:“什?”
阮情忙不迭地改口:“是,学生知道!”
他本想软绵绵靠过去,想到自己演是正经书生,这才勉强站直,想想,又装模作样地抱抱拳:“请夫子好好教。”说着,还拿双眼睛拼命地在赵杀身上搜刮解馋。
许大夫果然日日都来,他医术精湛,耐心细致,望闻问切,连着上几天药。赵杀虽然面子里子丢得精光,身体却日好过日。
眼看着赵王爷臀疾渐愈,许青涵有时候也问:“王爷什时候动手?”
赵杀面色铁青地看他眼。这眼仿佛空空洞洞,又仿佛相当深奥,许青涵只好把每回出诊当最后次来看待,回比回看得深入。
赵判官这日睡醒,见手背上桃花又红,想到给阮情送去几本忠义传记,先练通儒生拳,然后才负着手踱到阮情院落。
院子里春光正好,赵杀走到墙下,从窗户里探头看,发现阮情穿着身薄薄红绸袍子在那里看书,不由老怀大慰,叩叩门,正要进去,突然听到门里阮情急急喊声:“王爷,等等。”
赵杀看到阮情这样乖巧懂事,脸上不由自主微微笑下,自己长他许多岁,这个夫子倒也做得。
他生得威严俊朗,常常板着张脸,骤然这样心平气和地笑,说不出英气好看。阮情看得眼睛发亮,差点又要偎过去,半天才管住自己手脚,右手软软扬,做个“请”手势,嘴里说:“快快请进。”
赵杀负着手跟他进去,阮情把书都摞成叠,推在赵杀面前,娇声问:“夫子今天要考哪本?”
赵杀挑是当下时兴本传奇,说是当朝名将之后司徒靖明,从名马前卒做到虎威将军故事。
其中几回,提到司徒靖明身怀绝技,在敌营中七十进七十出,单刀破千人阵,从八百里外箭射死蛮军统帅,还有
说着就丢下书,躲到屏风后面去。
赵杀头雾水,在门外等许久,阮情才过来开门。
开门,赵杀便呆在那里。眼前阮情换身新做儒衫,连头发都束进书生巾中,只留下几缕刘海在颊边荡来荡去,如果不是眼珠子转得太媚,嘴唇太红,
等赵杀回过神来,便忍不住道:“看来意思,你已经懂。”
阮情甜甜应道:“赵王爷找人给做衣服,又送这多书来,阮情自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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