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留那司徒
赵杀情不自禁地把屁股朝后挪挪,先前气势荡然无存,还是许青涵从桌下伸出只手来,摸摸他手背,偷偷安抚他番。
赵杀心有所感,看着许大夫清逸秀雅面容,勉强振作几分,沉声道:“本王公务缠身,没空理会这等莽夫,青涵,们走。”
司徒靖明露出线优美下颔,语气似讥似嘲:“王爷这般殷勤,想必是府里已经摆平。”
赵判官登时有些心虚气短,个劲地握着许大夫,催他起身。
司徒将军不知着什魔障,句比句说得阴毒:“府里刚迎进名姓阮小倌,又跟胞弟大被同眠,真是好胃口,好气魄。青涵,你那日淋雨,昏在将军府前,不正是看清楚这人?”
十年,向以明察秋毫自居,碌碌亡魂从他座下过,三生三世尽可翻阅,难得遇见他不知道秘辛,不免心头发痒,眼珠子跟着司徒将军打转。
许大夫在旁看得真切,眸光晦暗,在旁扯他几下,轻声唤道:“王爷?”
赵杀胡乱应过,眼睛仍瞬不瞬,打定主意要看看情敌本来面目,好不容易盼到司徒靖明再次斟满酒水,施施然要摘面具,远处突然飞来只威风凛凛大鹰,从半空盘旋而下,声长唳,把席上碗碟掀去大半。
赵判官认得是方才假山上那只鹰,见司徒靖明毫不动怒,拿小刀条条切生肉喂它,想到假山里那番荒唐,颇有些忐忑不安,强作镇定地笑两声:“坊间有本《司徒靖明传》,提到司徒将军通晓鹰语,不知是真是假……”
司徒靖明微微点头,便去逗弄肩上雄鹰。
赵杀脸色煞白,只觉这人要装聋作哑,要出口伤人,实在是朝廷之耻,又使劲拉许青涵把,门心思想打道回府。
偏偏许青涵还坐着不动,指尖微颤,正要说些什,就听司徒靖明断然道:“你明知他弟弟这几日病体沉重,挑在今日登门,岂会有真心可言?”
赵判官被他这样搅合,气得双眼发红,,bao怒道:“亏……还说你许多好话!”
许青涵原本还明明灭灭眸光,彻底沉下来,站起身来,挡在两人之间,低低说句:“送赵王爷出去。”
说着,就牵赵杀手,将他路拽到门外。
赵杀听到那只扁毛畜生不住发出咕咕叫声,右眼皮又是阵狂跳,试探着问:“它如今说什?可曾提到本王?”
司徒靖明深深地看赵杀眼。
赵杀被看得如坐针毡,只听黑羽鹰叫好阵,翅膀乱扇,那司徒将军渐渐脸色阴沉,连坐姿也变得大不相同。
赵判官慌得连手边茶水都泼出去不少,还在强作镇定:“到底是何事,如此大惊小怪?”
司徒将军冷冷笑,目光如刀锋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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