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判官急急飘在他身后,心中实在放心不下,只能不住唤他姓名,路尾随。
怎奈十余步后,门外便是万丈金轮,高悬白日,赵杀勉强迈出步,就痛得三魂战栗,七魄不稳,不得已退回屋中。
脚,命悬线,也是他金针度厄,路见不平。
许大夫已经救他这多回,纵使有两回未曾救上,自己已是十分感激,又有什、什好难过?
赵杀再次抬起手来,这回不知为何精气完足,顺顺利利地握住许青涵手,人哑声笑道:“青涵怎救不活,也哭;过去救活,也哭……”
赵判官死到临头,其言也善,柔声哄道:“其实、也极喜欢你,是真,不要难过。”
许青涵未置言,脸上又多几道泪痕。
赵判官说许多话,渐渐觉得身形轻,疼痛尽去,不由欢声道:“如今不痛,青涵,别难过。”
他说几遍,许青涵仍是怔怔地坐在床沿,恍如未闻。
赵杀再看,居然看见自己平躺在床上,形如枯槁,气息全无,这才知道自己已然咽气,留下具不堪入目憔悴皮囊。
他飘到许青涵身边,附耳哄道:“别哭。”
许青涵却看不见他,弯下腰,把赵杀留下那具皮囊搂在怀中,默默掉半晌泪,而后才将尸身横抱起来,趔趄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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