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楼顶铁楼梯被锯断。只要守住端口,谁也别想爬上来。这就保障彭主任安全。两方射击开始在凌晨。
对方火力很猛。水泥袋给个个打穿,泄出水泥。工事点点瘪下去。
小彭咬着牙说:“这帮狗日劫武装部军火库还是咋?弹药这足?”
打到天亮
袋袋维修厂房水泥吊到楼顶。工事很快筑起来。
多鹤被安排在厂部会议室里避难,另外有两个老秘书是她难友。天黑之后,外面喊话声音也听得很清楚,让小彭停止抵抗,尽快投降,不然他小命得不到任何保障。
小彭不再跟外面人打嘴仗。厂里大照明灯都熄灭,只有几个探照灯在黑暗里划来划去。探照灯光每划到会议室,多鹤就看眼墙上钟:八点、十点、十点……
多鹤两个老难友都快哭出来。本来还有两年可以退休,安享抱孙子晚年,这来是善终不。对立派不杀进来,在这楼里困着,也得饿死。
两人想起厂部开会有时会拿些花生、瓜子招待。他们果然在个柜子里摸出包他们牙口吃起来正合适花生米。两人请多鹤客,给她分出捧。多鹤把花生米装进工作服口袋,赶紧上到楼顶。
小彭见她上来,立刻叫她下去。她不理他,把花生米倒在小彭衣兜里。小彭面前地上还摊张地图,是手工绘制厂区地形图。小彭凭记忆把图画下来,向周围人布置守与攻。
他抬头,见多鹤没走,正看他指手画脚。看不清她脸,也能看出大事频出时代他这总指挥模样又给她注册到心里,跟其他所有翻天覆地大事块儿,同样不得。
他若是不吃那些花生米她是不会走。于是小彭大咀大嚼,边吃边发布着充满受潮花生哈味号令,人们批批领号令走,又有新批人聚来,等他发新号令。发号令之余,他就对多鹤说:“快下去!你在这儿算咋回事?!”
这时出现大危机。厂外对立派根本不打算攻打正门、偏门,也不翻墙。他们不知怎样弄列火车,沿着铁道长驱直入。厂内人开始没反应过来,等火车已进入厂区,把辆停在轨道上空车皮撞翻,他们才发现。
火车里杀出来黑压压农民大军。对立派毕竟是南方人,不像这派东北人这样容易上火,打起来就不活,他们目是要夺权,谁帮着他们夺都无所谓,反正农民闲着也是闲着,就把他们变成火车义勇军。农民们在少数工人指引下,马上夺取厂区大大小小关口。东北人全撤进座厂房和厂部大楼。农民不久占领另座厂房和厂部对面俱乐部。俱乐部不如厂部大楼高,但射击起来至少不处于绝对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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