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具。每次大车、二车检查完鸡毛信,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感觉鸡毛信湿漉漉晶晶亮透心凉,想,距离死亡又近步。精液比尿浓,甚至比血浓,流失多又控制不住,绝对不是好事情。
不敢睡觉,在想解决办法。个比较简单办法是干掉大车、二车。但是这个办法非常危险,不见得干得掉她们俩,哪怕干掉也难免被片警和胡大妈发现。即使不被发现,也难保朱裳妈妈不会派其他女流氓过来,再说电影里女特务总在,总干不掉。
睡不着,披件衣服出来。月亮很暗,极弯极细半环,仔细辨认,分辨得出被遮住那部分黑黑大半个圆。只野猫,眼睛亮亮地瞪眼,消失在黑暗中。楼群角大槐树在月光下,黑乎乎,半拉像人半拉像鬼。正想去防空洞里找支烟抽,扭头看见老流氓孔建国小屋还亮着灯,就走过去。
小屋门接着老流氓孔建国哥哥嫂子房间,从外面无法进去。小屋有个窗户冲外,透出里面亮灯光。走到窗户下面,本来想喊老流氓孔建国名字,把他叫出来,起去大黑洞抽烟,但是仿佛听见屋子里面有轻微响动,没喊出声。关于老流氓孔建国个人生活有各种传说。张国栋说老流氓孔建国和白雪公主样,能够觉儿睡七人,金枪不倒。他还说,根据定义,流氓首先是和妇女联系在起,否则不能叫流氓。打架再凶也不能授予流氓称号,只能叫地痞。张国栋从小近视,戴个眼镜,严肃起来,论证严谨,有说服力。但是张国栋也不知道老流氓孔建国婆子是谁。
好奇心上来,胡乱找来几块砖头,摞在小屋窗户下面。站上砖头堆,手扒着窗台,手灰土,晃晃悠悠,慢慢直起腰。
屋里只有老流氓孔建国个人,他斜躺在床上,上身穿个白色跨栏背心,背心上四个红字“青年标兵”,下身赤裸,露出他鸡毛信。他手拿着本花花绿绿杂志,手抓着他鸡毛信。眼睛边盯着那本杂志,手边不停搓动。他越搓越快,“啊——啊——啊”地哼唧几声,鸡毛信不自主地阵抽动。
转身要跑,屋里传出老流氓孔建国声音:“秋水,你站那儿别动,等出去。”
老流氓孔建国晃荡出来,手里拿着那本花花绿绿杂志。瞟眼,肉晃晃满是光着屁股国民党女特务。老流氓孔建国把杂志塞在手里,说道:“尿满则流,精满则溢,尿满上厕所,精满打手枪,再自然不过事情,不要大惊小怪,没有教养样子。”
再也没有梦见过大车、二车,朱裳妈妈也没再派其他什女流氓钻进被窝。黑夜不存在,天总是蓝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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