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子拒绝询问B超医生,不知男女。在北京同学分成三组,组说都是男,组说都是女,组说男女,纷纷下赌注,小孩儿满月时候,输请客。根据概率,押男女组,小孩衣服,买套男孩和套女孩,男孩穿像小太保,女孩穿像小太妹,想象着他们穿上衣服在地上跑来跑去样子,感觉无比美丽,笑出声儿来。梯子对说:“如果告诉你,你是两个爸爸中个,你会怎反应?”边玩着小孩衣服,边说:“不可能。连你手都不敢摸,怎可能。”梯子说:“你不是告诉过,你上大学时候,有次,捐献精子车来到你们校园,你和张国栋、刘京伟各自捐三毫升精子,换箱啤酒?”冷汗马上流下来:“你怎知道不是张国栋或是刘京伟?”梯子笑,说:“知道。”
但是现在跳舞,特殊时候,有男生抱着总比没有强,女生们也不再挑剔。男生舞技实在稀松,但是往日明亮日光灯今天因缠上厚重彩纸而变得迷离,往日般般女孩借着化妆品魔力变得妖气笼罩,男生心中感到有什在涌动,女生身体透过轻薄衣物发出巨大热量,看到男生搭在女生身上手指时起时落,仿佛搭在个刚倒满开水水壶。跳舞是个好借口,可以冠冕堂皇地抱姑娘,可以学习如何长大。女孩伸过来手是拉你下水还是拖你上岸,男生傻,不想。跳得如何,没有镜子,脸皮也厚,不怕。日光灯熄几盏,屋子变得更加昏暗。音乐从桌子上录音机里放出来,轻飘飘,却有另外种重量,仿佛从香炉里滚下烟,并不漫天飞扬,只是矮矮地浮在地板上,随着心跳起伏。小男生、小女生们便蹚着地板上这如烟音乐移动自己脚步,脸肃穆。男生似乎忘背地里骂“两腮垂肩”、“大扁脸、三角眼”,女生似乎也忘抱着自己男孩,“鼻涕还没流干净”。
坐在靠窗户个角落里,看。反正朱裳也坐在个很黑角落里,在眼前,但又不在别人怀里,心里就不难受。朱裳没穿裙子,脸上连淡妆也没有,但她穿件很好看毛衣,深蓝色毛衣上两朵黄白菊花,菊花形状很抽象。头发仔细洗,散开来,覆肩。后来在大学做过段学生干部,负责安排舞会之类文体活动,对场地要求、音响设备安装调试、舞曲选择都很熟练。活动开始,就坐在个角落里,看,体会过去当大茶壶心情。总对女朋友说,你是舞后,你玩儿你,点都不在意,替你在这儿看管大衣。在角落里看女友在舞场里旋转,她头发盘起来,她笑脸盈盈,她汗透春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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