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识是个书本知识很丰厚人,所以知道女人有段时间很安全,可以让他和她享受无后果快
封信,说她有急事想马上见他。他得意洋洋:终于有希望把这份肉夺过来,变成自己独份。离上次见面个星期还不到,他就成她“急事”,非马上办不可。于是他赶到重庆,在她信上指定个餐馆见到她。这是热死狗重庆暮夏,每个人都湿漉漉。餐馆里开放冷气,挤许多花大价钱享受昂贵冷气人。念痕虽然已经先到会儿,但额前头发还是湿漉漉,脸蛋和脖子也被手绢擦得又湿又红,勾过眉毛大部分已经在手绢上。她穿件旧裙子,蓝白碎花,下摆宽大,在这个温度里她看起来是穿着最适宜个人。
他刚坐下就发现她已经点威士忌和开胃菜。重庆很多餐馆都卖冒牌苏格兰威士忌,不是冒牌就大量兑水。钱已经开始不值钱,教授凭特殊供应票券买低价米,还不够果腹。在这里吃饭吹冷气人都不是焉识这样教书匠,这些人是非得有战火和流血才阔得起来。因此焉识面喝酒面暗暗担心,今天晚上自己会不会在这个餐馆破产。念痕却不想那多,拿起酒杯,跟他叮当碰,仰脖子灌自己半杯冒牌威士忌。餐馆又阔又土人,只有钱,没有辨别真假威士忌舌头。他调情地轻声问她,是不是想他想得紧。她不说话,老气横秋地叹口气。
两杯假威士忌奏效,她眼睛活络起来。他又说句不甚高雅情话,她大着舌头对他说:“收起你那套吧。好听话多便宜啊?”
他在桌子底下捏捏她大腿,问她这个便宜不便宜。
念痕把他手握住,拉到桌子上面,搁在自己滚烫嘴唇上。她样子像个小狗,对主人不知该怎好才是对,并且也不分场合,不避讳周围那多人眼睛。他可不想在桌面上狎昵,使劲往回抽手,但假威士忌让念痕人不要做,要做小狗,憨态十足,拿着他手横不好竖不好地亲热。邻桌人都回过头来看戏,看对热恋者或偷情者戏。
这时候念痕突然凑到他耳边,她呼吸里冒牌威士忌气味像重庆大雾样把他包住。
“有。”
其实焉识是听清楚,但他主观愿望不要他听懂,所以他“嗯?!”声,眼睛瞪着她。
她拿着酒杯,看着色泽金黄液体动荡。他觉得她在模仿什电影或者戏剧里女主人公。她说外婆叮嘱她多少年:什人都可以做就是不可以做她妈那样人,现在她做就是跟她妈模样人。她做不自己主,是她身上附着母亲替她作主,干下这荒唐事来。
“这下子遭,怀娃娃。”念痕又用重庆话跟他耳语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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