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积在车座里雨水浸湿,然后目送消失在灰蒙蒙城市里,如此个假期。那个假期很热,好多老头老太太都热死。她习惯性穿得不多,透过白色短衬衫,可以清楚地看见她内衣上纹理。距离们执手相看沙发两尺远就是张巨大苏式木床,床框上漆着十四个红漆黑体大字“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成半弧形排列,因为年代久远,字迹已有些斑驳。大床上面铺湖蓝色床单,上面印鸳鸯,站在床头,感觉水波荡漾,望不到湖对岸。初恋告诉,那张大床是她父母单位同这套房子块儿发给她家,傻大黑粗,有年头。可是个夏天,没有动点儿邪念。她身体在手掌下起伏动荡,曲折延展,仿佛张欲望网。心,月明星稀,水波不兴。们拥抱着,时间像果冻样在们周围凝固,黏稠、透明而富有弹性,们是如此遥远,彼此抱着仿佛是个幻象。在幻象之前,男人永远不能脱下裤子,永远不能。
至今不能相信,曾经那纯洁。
想,之后段日子里,们定都怀疑过彼此是否存在生理缺陷或是心理障碍。但是,事过多年隐约感到,那时们执手相看其实是们自己,们这种对自己眷恋、溺爱在之后很长段时间内给自己以及专好们这口善良人们造成无尽麻烦。世界构成也应该像物质构成样,可以进行逐级解析。感觉,和初恋像是隔着厚重玻璃屏障两个世界,可以互相眺望,但是无法进入。再如果换种姿势或许更适合们交流,不是执手相看,而是脚板对脚板,或者口唇对口唇。各种禀赋异常人物和各种宗教在很长时间里都曾经秘而不宣地进行过各种严格试验,研究天、地、人、神、空间、时间之间交流终极形式,结论是没有通用规则。
待在无人宿舍,在老柴《悲怆》声中点燃第三支希尔顿香烟,她送这盘磁带是进口货,尽管是金属带,已经快把它听烂,决定将来婚礼和葬礼都用《悲怆》作为背景音乐。父母如果不干,就说不用《悲怆》就不行房,即使行房也会不举;不用《悲怆》就不瞑目,哪个子孙违背遗愿,就在地下咒他们爱上个像或是初恋样人,辈子怕上西楼、怕听鹃啼。
“又对月伤心呢?”辛夷进来,手把烤羊肉串,手瓶燕京啤酒,身羊屁股味。
“想你哪。”
“教你个不烦办法吧?”
没理他,知道他会自问自答,直到他吃完手里那把羊肉串。
“多喝水,多多喝水。”辛夷开瓶啤酒,嘴把整串羊肉扫进嘴里。
“多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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