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是你亲姐姐，
定好好教育教育你。”
“亲姐姐也没有第二次见面就让帮忙打胎。亲姐姐大六岁，她后来告诉，那时还不到岁，她第二次见
九不会是阳性
。要是倒
霉，或是试剂盒说是阴性，也告诉声，报声平安。”
“你肯定？这
简单？”
“肯定。不信，你就自己顺着电线杆子找老军医去吧。是不是定要你花几万块钱，你才放心？”
“好吧。谢谢你。还以为要上什大刑呢，跟电影上演似。”
“现在放心？时间还早，肚子饿不饿？请你喝永和豆浆吧。它生煎馒头、葱油饼挺好吃。”
柳青说没有这个道理，肯定是她当姐姐请客。她把座椅前面遮阳板扳下来，遮阳板反面嵌个小镜子。天已经蒙蒙亮，柳青对着小镜子重新整整头发，补补妆。们从车里出来，学校卫队已经在院子里练队列。他们穿宝石蓝制服，上面缀镀金塑料扣，在朝阳照耀下放射着光芒。校卫队人来自全国各处混不下去地方，他们年纪都比小，青春期刚刚过，嘴唇上撇软塌塌小胡子，双眼放光，心中充满对新生活憧憬。他们从院门走到楼门，再转身从楼门走回院门，共不足二十步。校卫队队长喊着二，他也穿着宝石蓝制服，但是头上多顶警察绿帽子，帽子上有盾牌国徽。他是学校保卫处处长远房表弟，他平时总叼着支烟，抽时候不苟言笑，很酷样子。喊号时候，他就手夹烟，叉手放在胸前。校卫队队长看见们从车子里出来，冲们喊，叫们把车开走，说院子里不能停外单位车。柳青冲他笑笑，说马上就回来，马上就开走。队长也笑笑，说要快些，否则领导和本单位车来，没处停，他就为难，然后收拾起笑容，抽口烟。暗想，来生如果做女孩，也要把头发盘起来，也要把妆上好，可以冲校卫队队长之类人笑笑，就把事情办成。
东单街上还很安静，要饭、要钱还没有上班，地摊还没铺开，店铺门还都锁着。们宿舍楼前，拆片，不知道要盖什。从东单街上，可以看见楼门口。问柳青能不能看见楼门口上面八个大字，那是们校训。柳青说她很少用功读书，眼睛很好，那八个字是：勤奋、严谨、求精、献身。问她是什意思。柳青说，那是鼓励们要做好学生，将来做好医生，只想把事情干好，只想别人，不要考虑自己欢喜悲伤。
“们个师兄把这八个字翻成英文，再从英文翻回来，意思就都变。”
“怎会？”
“翻回来，直译就是，时常勃起、阴户夹紧、渴望精液、全身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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