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喝他们自己酒。”
烧酒原来是用类似喝二锅头小玻璃杯喝。两个杯子刚倒满,正在想第杯酒是祝柳青越来越有钱还是越来越漂亮,有钱和漂亮好像都不能让柳青
,已经有点洋洋自得资本主义新城镇气息。和柳青很早以前在饭桌上就讨论过,她说她喜欢北京,尽管她祖籍南方,尽管北京对于皮肤是灾难,尽管北京八百年前建都时候就是给骑兵方队或者坦克集群通过而不是给居民设计。不带3M口罩或者军用面具走在北京街上,仿佛走在茂密砂纸森林和倒刺儿海洋里。说喜欢城市有个共同点,就是淡定从容,不为所动,傻逼到里面很快就平静,有比较清醒自意识,牛逼也很快就扎紧裤裆,不没事儿就和别人比较长短曲直粗细。比如北京,看着大马路仿佛岔开大腿,个声音低平地说,来吧,指不定谁搞谁呢。甚至上海也有自己淡定从容。真正老上海,打死不离开上海,连浦东都不去,浦东不是上海,香港就是渔村,只要弄堂口没架着机关枪,早上起来,仔细梳完头都要去吃客生煎包。过白家庄时候,给柳青指中学,说,自从离开,学校阴邪之气就消散,出好几个北京市高考状元。给柳青指初恋家原来住六层楼,说,中学上自习时候,那个楼距离自习教室不到八百米,书看累就朝那个方向眺望,她睡觉房间发出粉红色亮光,比路灯和星星和月亮都明亮,闻见她新洗被单上残留洗衣粉香气和她十七八岁奶糯糯香甜。
柳青慢慢地说句:“你学精神科吗?你知道安定医院吗?看你是该换个城市呆呆。”车像豹子样,踹直后腿,超前面辆“京A•G00XX”。
柳青按汽车音响播放键,放首唠唠叨叨英文歌,就个节奏,听懂些,说是只是个水牛战士,在美洲心脏,被从非洲偷到这里,来就打仗。
柳青问:“韩国菜你吃吧?”其实不是问句,她在亮马大厦门前停车,领着走进大厦二楼萨拉伯尔。
柳青也不问吃什,叫来服务员,不看菜单就开始点,在边没事干,看着服务员朝鲜民族装束,想起裤腰带绑到腋窝国家领导人,接着抽还剩下金桥烟。
“喝什?”柳青点完菜问,看着眼睛,这次是真问。
“你开车呢,别喝。”
“今天喝酒是主题,你总讲你和小红小白小黄喝酒,想看看你是否比公司销售能喝。就住在附近,今天车就停这儿。吃完饭,如果喝多,你扛回去,九十斤出头,不沉。”
“朝鲜人喝什?”
“烧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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