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上说着,心里正想着,《鹿鼎记》结局里,韦小宝到底给他妈妈带回去几个儿媳,六个还是七个,他们家中午饭是不是成问
“《实变多项式函数》。”
“跟你说正经你开玩笑,跟你开玩笑你又认真,老老实实说比什都强。”
“说两句假话是成全你,让你光辉论断成立。再说,那种东西,儿童不宜。”
孟寻似模似样认真做操去,看来,又不愿理。
“好好,告诉你,是《鹿鼎记》。”
得越重越表示亲敬有礼,就是问“什书又禁?手头有吗”“有毛片吗”“有磁带吗”之类。
要是女生,想跟她搭腔,就问她:
“今天星期六是礼拜几呀?”
“看什呢?”孟寻随着俯背运动,从对过扔过来个小石头,正打在头上,个激灵。
正盯着十米开外那个女生出神,十二月,冻掉耳朵天气,只穿条薄呢裙子。听人讲,教她新分来女先生夸说自己曾把裙子穿到十月,她就穿到十二月。女生不无酸味地评论:“确美丽动人。”男生大冬天觉着热,口上戏谑,说她家穷得穿不起裤子。
“好看吗?”
“立意再高点,就是又部《堂吉诃德》《洋泾浜奇侠》。没用个冷僻字,却点不觉得寒碜,反透着中文、外文底子厚实。不用你用心去跟,自然而然就领着你天南地北剑影刀光,看不知日月年。”
“大致讲讲。”
这可让为难。读这种书,给自己规定速度是每分钟八百字,五十万字天。让它沧海桑田,任它过眼云烟。作用如同录音机冲洗带,脑子里教科书挤得疼,武侠小说在脑子里不定期地走遍,就仿佛做个白日梦,心定气平,爽快轻松。实在记不住什东西。索性信口把脑子里记,什《月落大地》《残肢令》《天龙八部》之类,胡乱混在起讲出来,连不上,就自己编。起承转合,倒也妥帖周全,看来确有点胡说八道歪才。
“话说……唐家有名是暗器……最厉害高手就是糖炒栗子和糖醋鱼……大贤隐于市。真正高手,名字却很平凡,武器也很平凡……摘叶飞花,百步伤人……”反正是蒙小孩。北京俗语里,“蒙小孩”本意就是糊弄傻子。
这当然是不能对孟寻实说。
“你瞧,化学老师穿双小黄鞋,走步看眼。”急中智生,眼睛抓见李老先生黄鞋,心想,大概是穿错女儿。
“你呀,贼性不改,老实点,比什都省事。”
扭过脸去,像是已经决定不应该再理。也没什好说,维特根斯坦在他《形式逻辑》里教育:“对于自己不能言事情就应该保持沉默。”
“语文课让老师没收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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