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逼近,忽见前方火光闪,谷缜笑嘻嘻燃起支蜡烛,将甬道照得通亮。沈秀见他迎面走来,目定口袋,吃吃地道:“你,你……”
谷缜啧啧笑道:“沈兄好刻苦,这当儿还练金鸡独立呢!”
陆渐、姚晴借着烛光,也
,如今秘道中只有和他两人,大可出手将他弄死,再嫁祸给倭寇……”想到这里,他心中狂喜,但觉天赐良机,不可错过,当下屏息聆听,谁知秘道中绝无声息,过片刻,忍不住压低嗓子,温言唤道:“谷兄弟,来啦,你在哪里?”
连唤两声,也无人答,沈秀焦躁起来,生怕陆渐、姚晴赶到,破杀局,不由得上前几步,轻言细语,又唤声,叫声未绝,忽听叮声轻响,仿佛玉佩撞着墙壁。
沈秀吃吃笑:“谷兄弟跟捉谜藏?”口中说笑,身子如风般掠到声响处,左脚方落,忽觉阵钻心刺痛自足底涌来,沈秀惨哼声,右脚悬空,右手撑向身旁甬壁,试图稳住身形,不料又是阵剧痛,直直穿透手掌。
沈秀几乎痛昏过去,但他到底是天部少主,自幼浸*智术,虽遇如此危险,心中仍有线清明,寻思四周漆黑无光,也不知还布有多少厉害机关,当下之计,莫如以不变应万变,静待救援,若是妄动,自己手足受伤,决难活命。
想到这里,纵然痛不可当,他兀自咬牙苦忍,只觉得鲜血顺着那伤口源源流出,气力衰减,受伤手脚阵阵发抖。更有甚者,沈秀发觉,那锥刺竟然生有倒钩,勾住骨肉,欲要拔出,竟不能够。
时光点滴流逝,虽然只有片刻,沈秀却似乎经过千秋万载,他拼命理清思绪,回想方才情景,但觉谷缜进入秘道时间甚短,理应不及布设机关,但若是倭寇布下,谷缜也必不免劫,为何却听不到他痛叫呻吟,莫非他已中更厉害机关,当即毙命。
想到对头已死,沈秀虽在痛苦之中,也觉快慰,继而更生恐惧,害怕自己稍动弹,便牵动那凌厉机关,落得与谷缜般下场。
如此胡思乱想,患得患失,沈秀精力流逝更快,浑身血汗交流,湿透衣衫,恨不得狂呼大叫,却又怕被倭寇察觉,徒自送命。正觉筋疲力尽,忽听细微水响,他身处恐惧之中,感官异常敏锐,任何声响落在耳中,均被放大数倍,不由得嘶声叫道:“救,救命。”
只听咦声,正是陆渐,沈秀听来竟是这个对头,浑身机灵,不由噤声。这时间,又听水响,接着便听姚晴道:“陆渐,怎啦?”沈秀阵狂喜,忙道:“姚师妹,救。”
原来陆渐与谷、沈二人不同,入井后发现入口,便大声告知姚晴,姚晴怕风君侯赶到,更不迟疑,飞速下井,是故二人前后相续,几乎同时进入秘道。此时听得叫声,双双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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