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建议并未受到异议,三人起来至楼前,定晴看,不由大吃惊。
酒楼确是酒楼,但也只能说是曾经酒楼。两扇雕花木门被打破在地,眼望进去,室内更是片狼藉,破杯烂盏摔地不说,连桌椅都没几张完整,看起来不是遇劫,就是有人在此处热热闹闹地打场架。
“真可惜,好好个酒楼糟蹋成这个样子,”言豫津摇摇头,“走,们到附近茶座去问问怎回事。”
三个人转身,进最近处茶坊,正与这座酒楼面对面,客人出乎意料多,只余几张空桌。个看着就很能干干瘦伙计过来招呼,安位置,问要喝什茶。
“沏你们这里最好茶就是。”言豫津匆匆敷衍句,立即问道,“你们对面酒楼怎,被人砸场子?”
也扯开个小小笑容,道:“是,那定有趣紧,你快讲吧。”
言豫津拉开架势,正准备口若悬河,突然停下来,怔怔地看着远方。
“那是什?”谢弼也伸长脖子向同方向看去。
行数十骑正从旷野间穿过,个个骑姿英武,马势如龙,当先柄大旗迎风招展,黑底旗面上只银鸷跃跃欲飞。
“那是大渝使者。”萧景睿神色凝,沉声道。
那伙计正要回答,旁边桌上有人突然拍下桌子,骂道:“还是觉得宋大人太软,那大渝使团人如此猖狂,又砸楼又打人,他竟然就这样放过!”
扭头看时,却是个魁梧汉子,满面怒色。他同伴看来平和些,正徐徐劝道:“宋大人只是县官,使团过境,他但求平安罢。再说那使团中有几人武技修为极好,宋大人就算想硬,硬得成?”
那汉子冷笑道:“当时江左盟季大侠明明已经闻讯到场,他可是琅琊榜上排第七高手,个
提起大渝,三人表情都凝重起来。虽然他们都是金尊玉贵长大公子哥儿,但毕竟出身贵族世家,时局如何还是知道。更何况对于十二年前本国与大渝之间那场最终以平局结束惨烈战事,他们都还保有些还算清晰记忆。
“大渝来使,终究是要和亲?”半晌后,谢弼才慨叹声,“希望不要是景宁表妹。”
言豫津也愣片刻,突然甩头,道:“不说这个,们走吧。”
其他两人也知道这是国政,谈之无益,当下也都缄口,默默催马前行。
中午打尖地方是处不大不小县府,入得城来倒还热闹,下来牵马步行,边逛边找酒楼。谢弼走在最前面,突然看见幢两层楼房,修得极是精致,门前还挑着面布幡,绣个“酒”字,忙叫道:“你们过来,看这楼样子,多半是本城最好酒楼,们去坐坐,真是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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