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豫津回头看,梅长苏不知何时已站在他房间门口,身雪白衣衫,没有扎束腰带,乌墨般长发已披散在双肩上,越发显得容色清华,病体单薄。
“苏兄,外面风大,你快进去,言大少爷不过是胡闹罢,没什好看。”萧景睿高声道。
梅长苏笑而不言,转身重新回房,将门窗关好,眨眼工夫就吹灭灯,没有声音。
“看来都没兴致啊,”言豫津叹口气对费辛道,“下次再来问候你们福州姑娘。们这就睡,费大人早些回内宅陪夫人吧,别管们。”
费辛看,这个马屁虽然还没拍在马腿上,但总之是没拍中屁股,拧眉咬牙想阵,似乎也没想出其他可以讨这位贵介公子欢心玩意儿来,只得讪讪地赔着笑脸,又说几句客套话便退出去。
贵友们入席。”
因为行人只有言豫津向费辛表露真实身份,所以他就当仁不让地走在前面。到后花园看,宴席上水陆酒馔,倒是准备得极是丰盛,可惜这几位都是吃腻山珍海味主儿,到结束也没有夸句好,只有梅长苏十分温和地跟费辛称赞两句,才算让他松口气。
当晚费辛自然是极力挽留言公子与他朋友们留宿府衙官宅,言豫津略推辞几句便答应下来。居处是个独门独跨小院,室内摆设铺陈也很精美,四人各拣间房,飞流自然是跟着梅长苏起住,言豫津特意还吩咐仆人添张竹床进去。
日劳累,掌灯时分大家就互致晚安,回房洗漱休息,刚更换家居服,那费辛居然又来,站在院中叫“言公子”,看到言豫津身软棉睡衣出现在门口,还大吃惊:“怎公子这就要睡?”
“不睡还干嘛?”
第二天早,梅长苏和萧景睿到东门外相送言豫津出发。百精兵编成小队盔甲鲜明,看得出来确实是精挑细选过。因为是到繁华金陵去出公差,可以见见世面,又是护卫国舅公子,预期将来赏钱也不会少,所以每个人都精神勃勃。领队是个健壮精悍武官,姓霍,过来请安时声音洪亮,说话干脆,极得言豫津欢心。梅长苏提过四个护卫也准时赶到,看样貌非
“金陵公子爷们,哪有这早就睡?卑职还想着来问公子,今天晚上是想听曲儿还是看舞?们福州头牌姑娘那是琴棋书画吹拉弹唱……”
“先别急着吹,问声,赶得上秦淮河上挽波姑娘吗?”
“挽波姑娘是上琅琊榜美人儿,那当然是比不大上……”
“那就算,替你问问别人,”言豫津伸着脖子叫声,“小景,小景他二弟,你们俩今晚要姑娘陪吗?”
萧景睿推开窗户笑骂道:“少这没正经,让苏兄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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