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琴如何?”谢弼建议道。
莅阳公主眉间略略蹙,但辞气仍然温和:“弼儿,这位苏先生来此是客,并非取乐伶人,岂能这样召来唤去?日后若有机缘,自能再闻琴音,若无机缘,亦不可强求。”
萧景睿乍听到二弟建议时,感觉与莅阳公主相同,心中有些不悦,但见母亲已经拒绝,便没再多说。谢弼本意自然也不是存心要失礼,只是从小习惯使然,总觉得母亲地位尊贵,喜欢谁琴便叫来抚上几曲就是,没有多想,结果受责备,不由满面通红。
到内院正房,莅阳公主靠着临窗设张长榻坐下,等下人们奉茶点都退出去后,招手让两个儿子到身旁坐下,这时气氛才没有那冷淡有礼,母子们开始闲话家常。
萧景睿早上出门时曾去过次雪庐,但那时梅长苏似乎还没有起身,飞流守在院中谁也不让进,所以也没见到面。此时虽然陪着母亲闲谈,但想象客人才来天,不过去多招呼总不太好,所以直挂念着.
莅阳公主向来颖慧,岂会看不出儿子有些心不在焉,当下温和地道:“你们都还有自己事情,不必在这里陪着,静静地翻几页书,倒更好消遣,都出去吧。”
“娘说哪里话来?”谢弼忙道,“儿子们当然应该陪娘散心。”
“你们两个大小子陪着有什趣味?不如早些娶个贤孝媳妇进来陪娘,那才是真孝顺。不要在这里耗着,快走吧。”
谢弼有许多府内外事务要处理,萧景睿也记挂着要去看梅长苏,两人都没有再多虚言,行礼退出内院。
“父亲明日要去洪太尉府祝寿,要去安排寿礼。麻烦你跟苏兄说声,今天暂不能去问候他。”谢弼在二门甬道口急急地跟萧景睿交待句,两人便匆忙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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