莅阳长公主目光悠悠,似乎穿透茫茫时光,落在那遥远点上,“他是……南楚送来大梁……个质子……”
梅长苏顿时心中然,更是不忍再问。
“霓凰虽然不是血亲,但她那种炫目神采,常令想起过去,心中爱羡。”莅阳公主却仿佛终于翻越疼痛极致,神情渐转安然,“若有人想对她使出这般卑鄙手段,无论如
还是凑巧。
“可是按现在赛制,除非郡主放水,否则他们两人都不可能有胜算。”
“嗯。”梅长苏再次颔首。何止他们两个,这十个都不行。
“所以有人着急。因为云南穆府支持实在太诱人,可如果不能乘着郡主留在京城日子把这件事情敲定,等她回到云南后就难免要事倍功半。”莅阳公主突然冷笑下,“这个时候,霓凰本人心意,早已不在他们这些人考虑范围之内。宫里人最擅长就是不择手段,有些知道陈年往事人,不免就妄想要再模仿遍当年太后手法……”
提起太后,穆长苏心中又是动。没错,现在想来,在印象中莅阳长公主极少归宁,更是从来没见过她跟太后说过句话。只不过那时自己生活里有太多丰富多姿事情,根本没有放半点心思在这个异常状况上。
莅阳长公主闭闭眼睛,仿佛是要平复下自己心绪。因为接下来要讲到,是整个手法中最核心部分。
“宫里有种酒,名唤‘情丝绕’,只饮杯,便有致幻催情之效。如果女子饮用,会将身边那个男人,误认做是自己心里最思念恋慕那个人,从而被药力催动,主动上前求欢。由于她并不知道世上有这种酒存在,所以纵然事后清醒,也会以为是自己心志不坚,醉后失德,再加上是自己主动,更不能迁怒于那个男子,羞愧绝望之下,心中真是生不如死。可是千古艰难,唯有死,死在此时,更是死无名目。心里藏着再多没有说过话,从此也不可能说出口。茫然无措时若有信任人出面相劝,哪里还可能有丝毫挣扎抗拒之力,唯有受人摆布而已……”莅阳公主说到后来,语气已渐渐变,那种凄楚悲洌之情,就连再迟钝人,也能听出她所说就是自己内心最刻骨感受。
梅长苏站起来,缓缓走到屋子另头,背转身不去看她,默默地等待她自己恢复平静。
大约盅茶功夫后,莅阳公主方深吸口气,慢慢道:“苏先生见笑。当年被陷害女子,是至亲姐妹,所以时有些激动,请先生不要介意。”
“公主何出此言?这种事确是令人发指,纵然不是公主姐妹,也不免要愤懑同情。只是苏某不明白,公主……姐妹到底恋慕何人,会令太后如此反对,甚至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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