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家靠城中,妙音坊在西门,哪儿近你分不出来吗?”
萧景睿视线在地上逡巡阵儿,低声道:“还是想先回去看看……不知苏兄个人走……到家没有……”
言豫津垮着双肩,表情极度无奈。
“当时转身就走,你看见他反应是什样?”
“根本就没什反应。”言豫津板着脸道,“他那时是真在想事情,压根儿没注意到你生气,还是迈着他原来步子,慢慢地步步也就走远。”
吗?他如今已不是当初你带进京来,承诺要照顾他养病那个苏兄,敢肯定他现在脑子里没有半分余暇想到你,如果你还象以前样热辣辣地把他当成好朋友话,将来吃亏、受伤害人定会是你,你明白吗?”
“豫津……”
“是好朋友才跟你说这些话。从现在起,你要对自己说,苏哲是你萍水相逢、并无深交个朋友,你们结伴入京,他借住你家客院,如此而已。你不要再单方面地把他当成自己知己,他对你来说有多知心不知道,只知道在他眼里你不可能也同样是他知己。因为说句不好听话,苏兄是个深不见底人,你也好,也罢,们再风光无限,也是没有资格当他知己。”
萧景睿几乎从来没有见过言豫津如此严肃正经地跟他说话,不禁被震住,低头思忖半晌,想来想去他话都没有错,可人与人之间相互微妙感觉,又岂是这三言两语能掰得清,分得明?
“好啦,话说完,你慢慢想吧。”言豫津跃而起,拖着萧景睿手臂将他也拉起来,又露出没心没肺笑,“现在陪去妙音坊听曲子,好久没去过,宫羽姑娘定很想,听说还有十三先生新调曲牌,晚上们再乘画舫去游湖看灯,怎样?”
“你也知道他喝那杯酒后便有发病症兆,走得慢,就是因为不舒服。即使只是象你说是般朋友,那也应该注意下,要是他走到半晕倒怎办?这京城毕竟不是江左,飞流也没跟着他,人生地不熟……”
“好,好,”言豫津举起双手认输,“说好象真就没心肝似。依你,先沿路找找他,要真晕哪儿被们捡着,就先送回去再听曲儿,你是这意思不?”
“怎不管什话被你说,听起来都出奇别扭啊?”
“是话别扭还是你这人别扭?”言豫津哼声,“江左盟宗主是什样人?既然他到金陵来
“还能怎样,”萧景睿白他眼,“你大少爷叫陪,敢不陪吗?”
“哈哈,这才识相。看你湿漉漉也不怕冷,快走,到妙音坊就有衣裳换……”
“豫津……”
“嗯?”
“还是回去换衣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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