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悬镜使沉吟下,“是,承认他们当时推波助澜,加速祁王灭亡,但若不是祁王自己心怀狼子野心,图谋大逆,若不是赤焰军助纣为虐,行事卑污,又何至于有后面罪有应得结果?”
梅长苏面不改色,但牙根已暗暗咬紧,半晌后方吐出口气,道:“想……这就是你和靖王殿下直避不见面原因吧?”
夏冬神色凝,深深地看他眼,沉声问道:“先生此话何意?”
“夏大人直对朝廷关于祁王逆案结论深信不疑,而靖王却自始至终为祁王力辩,若非皇帝陛下仁慈,又已查实他只是惑于兄弟之情,确与逆案无涉,只怕他早已牵连入罪。不过饶是如此,他依然受谪贬压制,十年多野战功勋,竟挣不到个亲王封号,以至于太子和誉
面前也未曾轻露悲伤;不幸她是夏冬,团混乱中人人都因为她坚强而疏忽放心,只到某天突然发现她鬓添白发、眸色如冰时,才陡然惊觉她心中积愤与哀戚。
也许只有霓凰郡主稍稍体会到点夏冬心境,被迫快速成熟起来那个少女,本是世上最高傲与强势女子,却在最初与夏冬相处那段时间内诸般忍让她挑衅与刁难,即使是在两人并肩御敌,已结成深厚友情之后,仍然默默地承受她“你日不嫁,就日不是朋友”这样冰冷宣言。
但是梅长苏心中明白,这世上若有人敢对霓凰郡主不利,第个站出来人定是夏冬。无论她嫁或不嫁,无论她名义上还是不是林家媳妇,她都是夏冬最亲近朋友。
因为在战场上结下情谊,是世上最不容易变质情谊。
“苏先生,”片刻静默后,夏冬抑制住自己激动心情,冷冷问道,“你到京城来究竟是为什?”
梅长苏莞尔道:“怎,悬镜使大人连这个都没查出来?”
夏冬冷哼声,道:“知道关于麒麟才子说法,也知道你胸怀大志,迟早要择主而事。但不明白是,就算你要参与太子和誉王之争,也没必要把过去那久事情也查得如此清楚吧?”
梅长苏丝毫不在意她冷洌态度,仍是微笑道:“现在每分时光,都是从过去延续而来,不查清楚过去,又怎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不应做什?无论是再久远过去,种下什因,终有什果。悬镜使向行事力图公正,不也是怀有这个信念?”
“过去事自然都有它意义,只是想不通它们与你何干?”夏冬目光如炬,灼灼地射在梅长苏脸上,“难道十二年前那桩旧案,竟会影响如今太子誉王相争朝局吗?”
“只要有牵连,就或多或少会带来影响。莫非夏大人认为他们与当年事毫不相关?”梅长苏淡淡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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