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殿下不愿意记功?”
“只是……不想让人觉得跟誉王是派……太子和誉王,谁身边都不想站……”
“虽然是有些委屈你,但保证不会有什过分事让你办。再说你被压制多年,大家应该能够理解……”
“并不在乎世上人怎看,”靖王牙根微微咬紧,视线有些不稳,“可是死去人应该也是有英灵,不想让他们看到这样幕……”
梅长苏胸中涌起股火辣辣感觉,稳好久才再次出声:“魂灵是不会只看表面,他们知道你心,何况这些都只是权宜之举。”
靖王面上却毫无自得之色:“那是因为庆国公以为这封密函已毁,并不知道它落入夏冬之手,否则早就灭口。”
“但殿下可曾想过,庆国公案若是处置严厉,各地有血债,多半会被效仿上告。以前州府衙门押案不收,现在却不会,你有信心处理这后续大麻烦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事不可为?”
梅长苏今天登门,本来还有鼓励靖王不要畏难意思,但现在看来,此人视艰险如平坦毛病还保留着,根本用不着他来鼓励。
“殿下如此自信,虽然可贵,不过在处理具体事项时,还该有微妙差别。”梅长苏正色劝道,“豪门大族们虽向各自为政,但那是没遇到需要联合情势。殿下在处理不同案子时,如能恰到好处地出现些偏差,有护着,有轻点,有却要重点,这样来,各豪门之间利益不均,又摸不到规律,结盟就结不成。刹住土地兼并之风,又不引起豪族们大规模联手抵抗,稳住农本,减少流民,让切按照陛下最佳预期发展,就必会使他对你刮目相看。”
“其实都明白。是自己选择,谈不上委不委屈,”靖王深吸口气,“会照你安排去做,放心吧。”
梅长苏安然
听他这席话,萧景琰神色震动,沉吟良久,低声说句:“先生所言极是,只知视同仁,说不定反而达不到效果。”
梅长苏笑,顺便又道:“既然誉王有意助你臂之力,你也别太冷,偶尔遇到他人犯事,挑两个出来轻判,以示回应吧。”
靖王浓眉挑,奇怪地道:“他本该全力维护庆国公才是,怎会拿自己手里肥肉,来向这块硬石头示好?”
“因为他知道,这次他根本拧不过陛下心意。”梅长苏伸出手在炭火上烤着,眼中亮光轻闪,“没庆国公,又知道谢玉在敌方阵营,不由得他不心慌。对于现在他来说,你可是非常重要。”
“为让显得很重要,承蒙先生如此大手笔地折庆国公,又揭露谢玉,”靖王冷淡地哼声,“真是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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