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活力客人,中间又有个是他最喜欢小豫津,纪王很高兴,置酒宴客,花天酒地,大家喝到兴致高昂时,当然是无所不聊。
开始说自然是脂浓粉香靡艳话题。品评起京城美人来,纪王心得绝不会比琅琊阁主少,谈起来就眉飞色舞。言豫津也是怜香惜玉之人,最仰慕就是妙音坊宫羽,两人开聊,顿时好不投机,直从妙音坊说到杨柳心,然后顺便就聊到杨柳心那桩命案。
纪王于是大着舌头道:“积(知)道,当……当时就……菜(在)啊……”
言豫津睁大眼睛:“你……你也在啊?那是怎……怎打死?”
纪王虽然舌头有点大,但神智还很清醒,不仅清醒,他还很兴奋,被言豫津问,立即绘声绘色,如同讲故事般把前因后果都说个清清楚楚。
司官已商量好如何收买证人,如何重提口供,如何更改尸格……总之所有手脚十停已做好九停,却被当头浇盆冷水。
听说还有个目击人证是纪王爷,齐敏个头顿时变成两个大。虽然誉王意思是让先探探纪王口风,但齐敏却知道这个口风探不探也就那回事。纪王性情爽直是众所周知,再说,他就是不爽直,也犯不着为个打死人纨绔小儿作伪证。既使文远伯没有对他有过任何请求,旦皇帝问他,他也绝对是要说实话。
不过既然誉王吩咐说要探探,那探都不探下当然不好,所以齐敏告两天假,准备亲自到纪王温泉山庄去走趟。
尽管出发之前,齐敏已做好白来趟准备。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会来得那早,那快。
刑部尚书无功而返原因,倒不是因为纪王口气有多硬,说实在,当齐敏知道自己此行纯属白费时候,根本还没有见到纪王。
其他两个听众倒也罢,偏生言豫津是个交游广阔人,又爱窜门聊天,第二天,他出门去拜访虎丘其他贵族庄院时,随便就把这则纪王亲睹血案当成谈资到处散播。
于是当齐敏到达虎丘
事情其实并不复杂,只是有点巧合。
虎丘是温泉圣地,山庄林立,纪王别院是其中规模最大,建造得最舒适座。凡是跟纪王有交情人,来虎丘都会选择借住在这个别院里。
比如因为风流洒脱而与纪王有忘年之交言豫津。
总是很开心国舅府大少爷,有些忧郁宁国府大公子,有些沮丧宁国府二公子,三人组在别院外刚递帖求见,纪王爷立即欢欢喜喜迎出来。
虽然辈份不同,年纪差着大截,但生只爱风花雪月纪王仍保留着年轻时那个潇洒劲儿,与这些晚辈们相处得甚是愉快,并无中间隔着鸿沟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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