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靖王猜错,有些不自在,“那是多心……”
“不过殿下倒提醒,也许真可以好好策划下,找几个重要人下手,让殿下多攒点人情。”
靖王冷笑,似有些不太赞同:“人情中若无真情,要之何用?交结良臣,手腕勿须太多,与人交往只要以诚相待,何愁他们对没好感?先生还是多休养吧,就不必操这个心。”
“有道是君子可欺之以方,只有诚心,没有手腕也是不行,”梅长苏看着萧景琰微露寒意眼睛,语调竟比他更冷,“若夺嫡这种事,只是在比诚心,比善意,何来史书上血迹斑斑?殿下现在只是小露锋芒,尚能再隐晦几日,旦太子或誉王注意到你,只怕就再无温情脉脉。”
靖王面色冷硬地沉默片刻,缓缓道:“先生意思明白。已走上此路,当不至于如此天真。刚才所说,也只是因人而异,这
宫之前,经常见这种草药,熟悉它味道,也知道它发作时症状。”靖王看看梅长苏表情,又道,“你也许不知道,母亲曾是医女,她是不会看错。”
“殿下误会,不是不相信静嫔娘娘判断,只是在想……到底是谁能在身上下手,却又只下这种并不烈性草药?”梅长苏凝眉静静地沉思,额上渗着薄薄细汗,因为焦虑,他手指无意识地捻住锦被角,慢慢地搓弄,不知不觉间,指尖已搓得有些发红。
“这也不是什大事,何必如此操心?”靖王皱眉看着他脸色,有些不忍,“又不单是你查,誉王虽不知病因为何,但也已经开始在宫里大肆追访,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下药之人。”
梅长苏闭闭眼睛,有些虚弱地笑下:“殿下说不错,最糟情况也只是参加不祭礼,确不算影响太大事件,想不通也罢……”
“苏先生想事情时候,手里也会无意识地搓着什东西啊?”
梅长苏心头微震,面上仍是不动声色放开被角,笑道:“常常这样,就算是不想事情发呆时候,手指也会乱动。想很多人都有这种习惯吧?”
“是啊……”靖王眸中露出丝怀念之色,“认识人中,也有几个这样……”
梅长苏把双手笼进暖筒中,扯开话题:“这向苏某疏于问候,不知殿下您近况如何呢?”
靖王深深看他眼,道:“当然是在忙苏先生交待下来事情。府里营里都整治下,在外面也是按着你名单在交朋友……苏先生确是慧眼,选出来都是治世良臣,与他们交往甚是愉快。对,前几天在镇山寺碰巧救中书令柳澄孙女,这也是你安排吗?”
梅长苏歪着头瞅他半晌,突然笑起来:“殿下真当是妖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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