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使臣现在还在世吗?如果在话,还真想去睹风采呢。”
梅长苏深深地凝视着言豫津眼睛,面色甚是肃然,字字清晰地道:“他当然还在……豫津,那就是你父亲。”
言豫津脸上笑容瞬间凝结,嘴唇轻轻地颤动起来,“你……你说什?”
“言侯言侯,”梅长苏冷冷道,“你以为他这个侯爵之位,是因为他是言太师儿子,国舅爷身份才赏给他吗?”
“可、可是……”言豫津吃惊得几乎坐也坐不稳,全靠抓牢座椅扶手才稳住身体,“爹他现在……他现在明明……”
打在贡礼木箱上。刚看下,这次夜秦来人还真多,不过那个正使看起来蟑头鼠目,点使者气度都没有。虽说夜秦只是们大梁个属国,但好歹也是方之主,怎就不挑个拿得出手人来啊。”
梅长苏被他番话勾起段久远记忆,目光有些迷离,“那言大少爷觉得,什样人才配胜任国使臣?”
“心目中最有使臣气度,应该是蔺相如那样,”言豫津慷慨激昂地道,“出使虎狼之国而无惧色,辩可压众臣,胆可镇,bao君,既能保完璧而归,又不辱君信国威,所谓慧心铁胆,不外如是。”
“你也不必羡赞古人,”梅长苏唇边露出似有似无浅笑,“们大梁国中,就曾经出过这样使臣。”
两个年轻人都露出好奇表情:“真,是谁?什样?”
梅长苏幽幽叹息,垂目摇头,口中漫声吟道:“想乌衣年少,芝兰秀发,戈戟云横。坐看骄兵南渡,沸浪骇奔鲸。转盼东流水,顾功成……”吟到此处,声音渐低渐悄,眸中更是片恻然。
豪气青春,英雄热血,勒马封侯之人,谁不曾是笑看风云,叱咤时?
只是世事无常,年华似水,仿佛仅仅流光瞬,便已不复当日少年朱颜。
然而梅
“当年大渝北燕北周三国联盟,意图共犯大梁,裂土而分。其时兵力悬殊,敌五,绵绵军营,直压入国境之内。这名使臣年方二十,手执王杖栉节,只带百随从,绢衣素冠穿营而过,刀斧胁身而不退,大渝皇帝感其勇气,令人接入王庭。他在宫阶之上辩战大渝群臣,舌利如刀。这种利益联盟本就松散不稳,被他番活动,渐成分崩离析之态。王师将士乘机反攻,方才解危局。如此使臣,当不比蔺相如失色吧?”
“哇,们大梁还有这露脸人啊?怎点都不知道呢?”言豫津满面惊叹之色。
“这是三十多年前旧事,渐渐不再会有人提起,你们这点点年纪,不知道也不奇怪啊。”
“那你是怎知道?”
“毕竟还是要长你们好几岁,听长辈们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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