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苏兄喝好。”言豫津爽快地说着,起身到院外找黎纲要来壶酒,两个杯子,左手杯,右手杯,轻轻碰碰杯沿,两口便干。
“你与景睿交情这好,可是性情脾气却是两样。”梅长苏不禁感慨道,“不过他也辛苦,现在只怕还在家里陪四位父母呢。”
“他年年初都不得出门,要膝下承欢嘛。”言豫津笑道,“就算是要找他消遣,也要等初二才行。”
梅长苏看他眼,似是随口道:“那明天烦你也带他到这里来坐坐。你看这院中冷清,也没多少别朋友。”
“这是自然,谢弼只怕也要跟来。对,谢绪从书院回来过年,你还没见过他吧?”
身来,向梅长苏深深揖。
“不敢当不敢当,”梅长苏笑着起来扶住他,“你同辈相称,不是这个拜法。”
“苏兄明知豫津此礼不是为拜年,”言豫津难得正色道,“是拜谢苏兄救言氏满门性命。”
梅长苏拍拍他手臂,示意他坐下,慢慢问道:“言侯爷已经……”
“昨夜父亲把什都告诉,”言豫津低下头,脸色有几分苍白,“如果说父亲向确有忽视话,那身为人子,从没想过他内心有那多苦楚,只怕也称不上个孝字……”
“谢家三公子?”
“是啊,他年纪虽小,经史文章读得却最好,谢伯伯指望他考状元呢,所以送到松山书院住学,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来,每次都是青遥大哥去接他。”
“听京中传说,卓青遥娶谢大小姐后,谢弼
“你们父子能坦诚互谅,实在是可喜可贺,”梅长苏温和地笑道,“至于放过令尊事,你不必太记在心上。近来朝局多变,动荡过分,只是不想让令尊行为再多添变数,引发不可控局面罢。”
言豫津深深地看着他,眸中片坦荡,“苏兄为何作此决定并不想深究,但相信这里面还是有情义存在。说实话,家父直到现在,都不后悔他所谋划这个行动,可是他仍然感激你阻止他。也许这听起来很矛盾,但人感情就是这复杂,并非简简单单黑白是非,可以刀切成两半。但无论如何,言府平静是保下来,只要记得苏兄心意就行,至于其他更深层次原因,与何干?”
梅长苏看他半晌,突然失笑,“你果然比想象还要聪明。虽然人看起来有些轻狂,但对你家人朋友而言,却是可以依靠支撑。”
“苏兄过奖。”言豫津仰首笑,“们大家未来命运如何,将会遭遇到什,现在谁也难以预料,所能把握,唯此心而已。”
“说好,值得尽酒杯。”梅长苏点着头,眸中笑意微微,“可惜还在服药,不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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