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列战英以手势指明方向,突然又觉得不是特别妥当,补问句,“是殿下约先生来吗?”
梅长苏回头看他眼,故意道:“不是,殿下直躲着不想见,今天听说他在这里,所以找过来。”
“啊?”列战英刚呆呆,梅长苏已扬长而去,等他反应过来急急从后追上时,靖王恰好带着亲兵从里面巡视而来,三人碰个面对面。
“苏先生?”靖王虽然也有些意外,但随即然,“京中任何大事,果然都逃不过先生法眼啊。”
梅长苏游目四周,虽然耳边仍是片哀哀哭声,但并无流离街头之人。沿着道路两边扎着座座挨着帐篷,有官兵捧着盆盆热气腾腾食物个帐篷个帐篷地分发着。草药味道从街道另头飘过来,同时也有蒙着白布担架被抬出。
不声不响地趴在旁边画着,默默地陪伴他。窗外日脚慢慢移动,梅长苏心绪也渐渐沉淀。幅完就,停笔起身时只觉腰部有些微酸,旁边少年也随之抬起头,漂亮大眼睛里全是关切。
“飞流出去玩吧?”
“不!”少年摇着头。
“那……跟苏哥哥起出去走走?”
“好!”
“若是战场,这不算什,但这是大梁国繁华帝都,景象未免有些惨烈,”梅长苏叹息声,“殿下真是辛苦。”
“都是勤勤恳恳小百姓,没有人知道自己家隔壁是个火药库。”靖王也随之叹口气,示意旁列战英退下,“也许真是时也命也,能多过天就好……”
梅长苏挑挑眉,“殿下此言何意
梅长苏从旁边衣架上拿起件貂皮翻领大毛衣服穿,走出房门。守在院中护卫见他是外出打扮,忙备好小轿。行人出大门后,按梅长苏指示,穿街过巷,来到处余烟未尽街口。
虽未设明卡,但京兆衙门捕快们三三两两地成队,还是在阻止闲人们随意进出,遥遥看去,半个街坊都是断壁残垣,弥漫着股焦臭味道,偶尔还有残留明火窜出,被巡视官兵们泼水浇灭。梅长苏下轿,沿着狼籍片街道向里走着,负责警戒捕快见他衣着不俗,不知是何来头,虽然还是要遵照职责过来询问,但态度还算和蔼。
“是……”梅长苏正想着该怎说比较合适,突然看见靖王府中郎将列战英从个拐角处出来,便抬起头,向他打个招呼。
列战英其实根本没怎跟梅长苏说过话,但是对于这位直接导致靖王府内部整饬活动苏先生还是印象深刻,见人家主动招呼,立即予以礼貌回复。
捕快们呆呆地看着两人相互招手,以为都是靖王府人,忙退到边让出道路。梅长苏快步走过去,问道:“靖王殿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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