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忙道:“回陛下,这是静嫔娘娘居所。”
“静嫔……”梁帝眯眯眼睛,似在回忆。……是啊,静嫔,景琰母亲……倒也常常见,年节等场合,后宫拜贺,她总是低眉顺眼站在很靠后位置,从来不主动说话,就如同她初进宫时般。
“高湛,静嫔入宫,有快三十年吧。”
高湛背脊上冒出些冷汗来,不敢多答,是低低回个“是”字。
“乐瑶生景禹后,总是生病,拖好多年都不见大好,林府担心,所以才送医女进宫贴身调理……朕记得,乐瑶待她,向亲如姐妹……”
有因受宠爱而更幸运,但也说不上更不幸。
靖王每次进宫都会去探望这个妹妹,见她慢慢接受现实,心中稍稍放心。萧景宁求他日后定要提携保护关震,他也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近来太子受责不预政事,誉王在朝堂之上异常活跃,每次廷论时无论议是何事,他都会积极参与。要说现在群臣都已甘心向他效忠,那当然远远不是,只不过以他如今红得发紫身份,只要不是错太离谱,诸臣等闲也不会驳逆他辞锋。而且不知为何,最近个月来连太子派别人都表现得异常恭顺,不再热衷于与誉王作对,再加上这位贤名在外皇子又不是庸才,府中也是人才济济,在大事上错得离谱情况少之又少,所以渐渐便给人种群臣附和感觉。梁帝心里怎想没人知道,至少表面上他愈发地爱重誉王,遇到难决之事,首先便会与他商议,听取他意见。时间谣诼四起,人人都传言誉王殿下很快就会成为太子殿下。
这种风声自然不可避免地最终传到梁帝耳中,他询问随侍在旁蒙挚,蒙挚却说从未听过此类传言,虽然梁帝很赞赏他这种完全置身事外态度,但心里仍不免有些郁郁。起驾回后宫时,因为烦闷,便弃车辇不用,只带着贴身几个随侍,信步闲走。
“陛下,您今晚是去……”六宫都总管高湛小心翼翼地打听着,以便早通知早准备。
宸妃林乐瑶,故皇长
梁帝凝凝脚步。向端肃不讨喜,越妃近来为太子事常有哀泣,他都不想见。年轻美人们固然娇艳柔媚,但今夜他似乎没有这个兴致。所以最终,他也只是沉沉脸,没有理会高湛。
察言观色已快成精高公公当然不敢再问,躬身跟在皇帝身后。
宫灯八盏,稳稳地在前引路。各宫都已点起蜡烛,明晃晃地片。可梁帝却偏要朝最昏暗地方走去,似乎刻意要寻找种清冷和安静。
走着走着,股药香突然扑鼻而来,怔怔地抬头,看见前面小小所宫院,仿佛游离于这荣华奢腴宫院之外般,未植富丽花树,反而辟出片小小药圃,宁朴雅致。
“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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