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伤……但都还活着……”
长公主紧紧咬着干裂下唇,深而急促地呼吸着,却仍然没有睁开双眼。
夏冬压低嗓音问自己师兄:“怎回事?”
夏春以同样音调回答道:“接你讯号赶来时,看到誉王已殿下在门外,后来言侯也到。谢侯爷说只是小小失火,直挡着不让们进去,本来都快要打起来,长公主突然执剑而出,压住双方没有起冲突,把们带到这里……今晚到底出什事
看时,又根本什都看不清,于是习惯性地拉住萧景睿袖子问道:“景睿,岸上怎?”
话刚出口,突然想起萧景睿目前情绪并不正常,忙转头看他,果然面白如纸,正想要找句话来安慰,萧景睿突然甩开他手,纵身跃入湖,快速地向岸边游去。
“喂……”言豫津把没拉住,着急地跺跺脚。夏冬在旁叹着气道:“们也过去吧。”
她这句话刚说到半时,宇文念已经下水,追着萧景睿凫游水痕而去,余下人相互扶持照应着,也结队游到彼岸。四月天湖水虽已无寒气,但终究并不温暖,湿漉漉地上来被风吹,皆是周身肃寒。蒙挚频频回头看向梅长苏,后者知道他关切之意,轻声说句:“不妨,服药。”
其实此时聚于湖岸边人并不算太多。宁国侯与誉王府兵们相互僵持着琅琊榜小说在线阅读,都远远退于花径另侧。夏春和言阙果然都已赶来,众人自小亭子间下水时他们俩就已迎到岸边。只不过两人俱都性情内敛,夏春打量师妹眼,什话也没说,言阙也仅仅问句:“没事吧?”
“没事没事。”言豫津并不在意父亲问得简单,何况此时他已看清岸上情形,整个注意力都已被那边吸过去。
湖畔假山边,立着面色铁青唇色惨白谢玉,平日里黑深眼珠此刻竟有些发灰感觉,誉王负手站在离他七八步远地方,虽然表情煞是严肃,面无笑纹,但不知怎,骨子里却掩不住地透股幸灾乐祸得意之情出来。
这两人目前视线焦点,都在同个地方。
在沾满夜露草地正中,莅阳长公主坐在那里,高挽鬓发散落两肩,衣衫有些折皱和零乱。柄寒若秋水长剑握在她白如蜡雕手中,斜斜拖在身侧。那张泪痕纵横脸上仍残留着些激动痕迹,两颊潮红,气息微喘,脖颈中时时青筋隐现。萧景睿就坐在她身边,扶着母亲身体,让她头靠在自己肩上,只手慢慢拍抚着她背心,另只手捏着袖子,轻柔地给她擦拭被泪水浸润得残乱妆容,口中喃喃地安慰着:“好……在这里……好……会好……”
“他……他们呢……”莅阳公主闭着眼睛,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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