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回视着妻子,似乎认真地想想,道:“你今夜不来,他们迟早也能冲进来。何况确起把所有人都杀掉心思,也难怪你信不过。”
“不是指这个……”
“如果是指当年,觉得……”
“更不是指当年。就算景睿事对不起你,但在那之前,你对得起吗?”
谢玉眼中闪动下微小亮光,没有说话。
不是朝中有实职人,本就不好株连,何况谢玉才是太子最有力臂膀,折他已达目,其他都无所谓,当下立即点头,很干脆地道:“好。”
“第二,善待卓家。”
她这条提得奇怪,除某几个人面无表情外,大部分人都有些困惑。
誉王用眼尾瞟见卓鼎风神色,怕他疑心,赶紧表白道:“卓氏门是人证,首告有功,定会礼遇有加。哦,有些恩赦嘛,由负责去向陛下求取。”
“不是指现在。是指永远。你可愿以皇族之名为誓,无论以后卓家是否还对你有用,你都不得对他们有任何不利行动?”
“你果然从来都不知道,心里想是什……”莅阳公主轻叹摇头,苦笑下,“问意思是……日夫妻百日恩,夫妻之间本该相互扶持,可是今夜护自己三个孩子,护卓家,间接也护你意图灭口人,却唯独没有护你。而你……却明明是最应该回护那个人……你不恨吗?”
谢玉立即摇摇头,“如果你指这个话,倒没恨过。”
“为什
誉王现在正是要拉扰卓鼎风以图扳倒谢玉时候,忙趁势道:“本王敬卓庄主大义,又不是只为利用他,姑姑若信不过,发个誓又何妨?本王以皇族之血为誓,日后若有为难卓家之处,人神共弃。”
莅阳公主手中剑慢慢垂落,这才徐徐转身,强迫自己抬眼面对卓氏夫妇,眸中泪水盈盈,勉力忍住,低声道:“是自私人,为自己孩子,瞒你们这些年,并无言可以为自己申辩。但小女绮儿却是无辜,她已归卓门,纵然两位对夫妇没什旧情可念,但请看在孩子份上,善待于她。”
卓氏夫妇默然片刻,最后还是由卓夫人出面答道:“卓家是江湖人,只知恩怨分明,不牵连后辈。绮儿是卓家媳妇,若她携子来归,自有她应得待遇,不须劳公主说情。”
莅阳公主低头福礼,泪水跌落草间,抬袖拭,又环视四周圈,道:“有话要跟谢玉说,各位可愿稍待?”
四周片静寂,似乎都已默许。莅阳公主拍拍萧景睿手,将他留在原地,自己缓步走到谢玉身边,示意他跟随自己。两人起转到假山另侧,避开众人眼光后,莅阳公主方直视着丈夫眼睛,低声问道:“谢玉,你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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