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口供呢?”
“他认些,另些不认。”
“也就是说,他承认为太子做过些不法情事,但象是杀害内监那样涉及皇家天威大案,他统统不认?”
“是,他口咬定,确是利用过卓鼎风力量,包括刺杀过沈追他也认。其他要紧,他却哭诉冤枉,反控说卓鼎风为报私仇,故意栽在他身上。”
“嗯,”梅长苏点点头,“看来谢玉只求保命。这倒也对,只要保住性命,流刑什他都能忍,只要将来太子可以顺利登基,他还愁没有东山再起机会吗?”
满意。
春猎之后第五天,仍未有处置谢玉消息传出。梅长苏也不着急,拿着铁剪悠闲地在院中修整花木。到下午时分,黎纲来报誉王来访,他尚未及回房换下翻弄花木时弄脏外衣,誉王就已怒气冲冲大步而来。两人起走进房间,还未等下人们完全退出,誉王就忍不住冒出句“陛下真是疯!”
“殿下请用茶,”梅长苏将个青瓷小盖碗递到誉王面前,静静问道,“殿下刚才说什?”
“呃……”誉王自知失言,忙改口道,“是说,不知陛下在想什,谢玉案子板上钉钉,再议亲议贵,宁多不株连,死罪终究难免,有什好犹豫?”
“陛下犹豫?”梅长苏仍是波澜不惊,“前几日不是还好吗?”
“他这是痴心妄想,”誉王被戳到痛处,冷哼声,“本王要是这次还治不死他,简直就是枉费先生你为谋划番苦心。”
“对,”梅长苏没有接话,转而问其他,“前日请殿下让卓鼎风列出历年诸事清单,不知列好没有?”
“今天带来,”誉王从靴内摸出张
“你不知道,夏江回来。这老东西,素日竟没看出来他跟谢玉有这交情,悬镜司明明应该置身事外,他竟为谢玉破大例,主动求见圣驾,不知叽叽咕咕翻动些什舌头,陛下今天口风就变,召去细细询问当天情形,好象有些怀疑谢玉是被人陷害。”
“铁证如山,天泉山庄不是还有些谢玉亲笔信函吗,卓青遥那里也还留着谢玉所画户部沈追府第平面图,他以不法手段,谋刺朝廷大员之罪,只怕不是谁动动舌头就能翻过来吧?”
“话是这说,终究心里梗着不舒服。夏江这人是有手段,陛下又信任他,听说他回来之后,因为夏冬那夜帮们,对她大加斥骂,现在还软禁着不许走动。看他这阵势,竟是不计后果,铁心要保谢玉。他们素日也并无亲密来往,怎关系铁成这样?”
梅长苏目光闪动下,淡淡问道:“他进天牢去见过谢玉没有?”
“见过次。把人都撵出去,探听不出他们谈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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