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知,就算查清来龙来脉,对殿下目前所谋之事也并无丝毫助益?”
“知道。”
“殿下可知,只要陛下在位日,便不会自承错失,为祁王和林家平反?”
“知道。”
“既然殿下都知道,还定要查?”
江,个谢玉,就算再加上越妃母子们,就足以谗死位德才兼备皇长子,连根拔除掉座赫赫威名帅府吗?”
靖王神情颓然地垮下双肩,手指几乎要在坚硬花梨木炕桌上捏出印子,低声道:“明白你意思……可是为什?为什?就算大皇兄当时力量已足以动摇皇位,与父皇在革新朝务上也多有政见不和,但他毕竟生性贤仁,并无丝毫反意,父皇何至于猜忌他至此……大家都是亲父子啊……”
“历代帝皇,杀亲子不计其数吧?”梅长苏深深吸口气,提醒自己控制情绪,“咱们这位皇上刻薄心胸,又不是后来才有。据推测,他既有猜忌之心,又畏于祁王府当时威势,不敢轻易削权。这份心思被夏江看出,他这样死忠,岂有不为君分忧之理?”
“你说,父皇当年是真信吗?”靖王目光痛楚,“他相信大皇兄谋反,赤焰军附逆吗?”
“以皇上多疑性格,他开始多半是真信,所以才会如此狠辣,处置得毫不留情。”说到这里,梅长苏沉吟下,“看夏江现在如此急于封谢玉口,至少最开初聂锋案真相,皇上是不知道。”
“要查。”靖王目光坚定,唇角抿出冷硬线条,“必须知道他们是如何含冤屈死,这样将来得皇位,才能为他们洗雪。只为自己私利,而对兄长好友冤死视而不见,这不是做得出事,请苏先生也不要劝去做。”
梅长苏咽下喉间涌
靖王看着桌上油灯,摇头叹道:“不管怎说,若不是父皇自己心中有疑,这样诬言,只须召回京中便可查明,又何至于……只恨当时不在国中……”
“幸好殿下你不在国中,否则难免受池鱼之灾。”梅长苏神色漠然,“此案虽由夏江引起,最终却是皇上处置,殿下想要平反只怕不易。不如听苏某劝,就此放开手,不要再查。”
靖王站起身来,在室内踱几圈,最终停下来时,脸上已恢复宁静,“先生所言,固然不错,但若真就此放手,世上还有何情义可言?谢玉所说,不过是个开端,后面是怎步步到那般结局,若不查个清楚明白,只怕从此寝食难安。素知先生思虑缜密,透察人心,要洗雪这桩当年旧案,还请为出力。”
梅长苏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睛,轻声道:“殿下可知,如果皇上发现殿下在查祁王旧案,定会惹来无穷祸事?”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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