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温和地向他笑,仰靠在背枕上,又咳两声,催道:“你早些回去吧,要多陪陪嫂夫人才对。你看现在还好,没什值得担心,歇这换班天,大统领又该忙。”
蒙挚见时辰确已不早,也怕耽搁梅长苏休息,便依言起身,站着又叮嘱最后句:“事有缓急,现在你养病最重要,其他事都要放在后面,反正也不急在这时,徐缓图之才更稳妥啊。”
梅长苏点头应承,不许他再多停留,召飞流来送客,少年急着要
,太奶奶就不会插手管得太过分,所以就想些虽然不打,但却比责打还要让受不惩罚方法……”
“知道知道,”蒙挚也露出怀念笑容,“有次,你惹个什事……大概是弄坏先皇件要紧东西吧,林帅很生气,明明是随驾在猎场,结果他偏偏不让你跟去学骑射,反而把堆孩子塞给你,罚你看管,还不许出纰漏,当时你自己还是个大孩子呢。”
梅长苏点着头,显然对这件事也印象深刻,“那个时候,宁愿个人跑去斗熊,也不想带堆吵闹不休男孩子。景睿倒还安静,可是那个豫津啊,跑来跑去没有半刻消停……”
“所以你就拿绳子把他拴在树上?”蒙挚挑挑眉,“害得好心来陪你靖王勇背黑锅,说那是他拴……”
“但最终罚跪人还是,直到太奶奶把救走……当时觉得十分委屈,心想明明景琰都说是他干为什还是罚……”梅长苏笑着笑着,又咳嗽起来,半日方才停歇,微微喘息着继续道,“这些事回想起来,心里就象揣个被火烤着冰球,时暖暖,时又是透心凉寒……”
“小殊……”蒙挚心头阵绞痛,欲待要劝,却又找不出合适话来,铁铸般汉子,也不免红红眼圈儿。
“你别难过,”梅长苏反过来安慰他道,“太奶奶现在入土已安,也过最伤心那几天,现在好多。只不过能陪聊聊过去那些旧事人,如今唯有蒙大哥你个,所以难免多说几句……”
蒙挚长叹声,拍拍他肩膀,“其实心里也甚是矛盾,既想跟你多聊聊过去,让你记住自己不仅仅是苏哲,也依然还是林殊,但又怕说得太多,反而引起你伤心。“
“你好意明白,”梅长苏抬起双眼,眸色幽深,“可无论是林殊也好,苏哲也罢,都不是纸折泥捏,所以这点熬煎,还受得住。以后尚有那多事要做,岂可中途就倒?蒙大哥,相信自己定能走到最后步,你也要相信才对。”
蒙挚听到他说“最后步”时,心头不由自主地颤,细想又不知为什,忙强颜笑道:“当然相信你,以你才华和心性,何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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