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这个不会给任何人看,自己也不会看。你曾经做过什事点儿也不想知道,因为对来说,什都不知道才是最好……”莅阳长公主将绣囊放入怀中,目光凄迷,“还准备些衣物银两,你路上带着用吧。”
谢玉柔和地看着她,想抚摸下她脸,手刚动,立时惊觉自己是被枷住,只能忍住,轻声道:“莅阳,你多保重,定会回来再见你。”
莅阳长公主眼圈儿微红,转过头去没有接这句话,抬手示意谢弼过来。谢玉忙定定神,趁着儿子还未走近时候快速道:“莅阳,这个绣囊,你千万不能给那个梅长苏。”
莅阳公主看他眼,淡淡点头:“你放心,只要你活着,这个绣囊会直随身携带。”
话刚说完,谢弼已走过来。他为人周全,见母亲示意便已明白,所以中途绕到马车上将包袱拿下来,给谢玉拴牢在背上。萧景睿依然远远站着,偶尔会转动视线看过来眼。
说出来,反而是自己死,切才保不住。
这确实、确实是最后根救命稻草……
莅阳长公主仍是静静地看着他,静静地等待他决定,毫无催促劝说意思。
谢玉心头突然热,眼眶不由潮潮。虽说是多年怨侣,但这世上自己唯还敢相信,唯还敢抱有丝希望人,就只有莅阳。
“有纸笔吗?”稳稳心神后,谢玉低声问道。
谢玉对萧景睿向并无真正父子情,莅阳长公主体念儿子现在心中伤痛难过,谢弼也是向妥贴细心,因此并无人出言唤景睿过来。大家默然对视阵,还是谢玉先道:“今天路程不短,就此分手吧。弼儿,好好照顾你娘。”
谢弼应声,扶着母亲慢慢后退。两个衙役看送别结束,便也提着棍子走过来。谢玉不想看着莅阳马车远去,所以自己先行转身,深吸口气,正准备迈步,突然觉得股寒意袭来,不由打个寒颤,忙抬头四顾,只见周边荒草古道,并无人迹兽踪,以为只是感觉有误,用力甩甩头。
就在这时,他听到谢弼轻
莅阳长公主从宽袍袖袋中摸出个长盒,里面装着现成笔墨,和幅长长素绢。
“写在这个上面吧。”
谢玉迟疑地看看远方正瞧着这边那两个衙役,莅阳立即道:“没关系,那个苏先生说,越多人知道你写过这个东西越好。”
谢玉立即领会,急忙提起笔。因他带着枷,莅阳公主便把素绢铺在木枷上,等他写几个字便帮他挪动下绢面,不过自始至终,她目光焦点未有刻落在那些字迹上。等谢玉好容易写完,她立即将素绢折起,放进个绣囊之中,拔下扎在上面根细针,密密将囊口封好。
“莅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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