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誉王眉尖跳,“恐怕不行吧……悬镜司历来传统,都是不涉党争。以前与太子斗得那般如火如荼,他也没有……”
“以前是以前,”秦般若快速道,“您与太子之争他不插手,没什好奇怪。可现在您对手是靖王。夏江不是糊涂人,他很清楚靖王与当年赤焰旧人关系,当然也记得赤焰军案子是谁主查。说轻,这是心结,可往重说,那就是仇怨。殿下以为夏江可以视若无睹地看着靖王步步地接近储位吗?他就是再忠,也要考虑考虑自己将来下场吧?”
秦般若正中誉王下怀,令他不自禁地连搓几下手,目光有些兴奋。夏江对梁帝影响力,悬镜司在各地暗黑力量,对于目前实力大损誉王来说,这些就是雪中燃烧火炭。
“殿下,”秦般若盈盈笑,敛衽施礼,“如想要暗中试探夏江是否有联手之意,般若倒可以效力。有个师姐,正是夏江旧识……”
付靖王,没主子,任他什麒麟才子,还不跟条无人收养野狗样吗?”
誉王说最后句话时,恶毒之气已溢于言表,连秦般若也不由暗暗心惊,定定神问道:“那殿下打算从何处下手?”
“何处?”誉王在满是狼籍书房内踱几圈,冷笑道,“梅长苏弱点不知道,但靖王痛处可是明明白白。这十多年来他不受宠,根源在哪里?是他笨,不会办差,犯什错?都不是。相反,他倒是屡立军功,辛劳不断,可父皇就是不赏。而不赏原因……还不是那桩梗在父子们心头谁也不肯让步旧案……”
秦般若眼波微睨,慢慢点头,“不错,靖王痛处,确就是当年祁王和赤焰军那桩逆案。”
“为这些逆贼,靖王违逆顶撞父皇多少次,数都数不清,只不过十多年放逐之后,父皇老,不想计较,靖王学乖,不再硬顶,大家把那页悄悄翻过,只藏在心里,谁都不提。可不提并不代表遗忘或痊愈,只要找个好机会重新翻出来,那依然是他们两人间最深道裂痕……”
“这果然是个很好切入点。”秦般若甚是赞同,“不过殿下要重新揭开这道旧伤疤,不能随意,要下子全都扯开,越是血淋淋越好。”
“正是因为不能随意,所以还没有想好具体怎做。如果现在能出现个什契机就好……”
秦般若黑水晶般眼珠转动两下,慢慢道:“契机……般若暂未看到,不过有个人,殿下却应该想办法与他联手……”
“谁?”
“悬镜使本代首尊,夏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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