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还活着,就有办法。”梅长苏神态虚弱,但说出话来却极有根骨,目光也异常坚定,“卫夫人,你可信得过?”
云飘蓼立即站起来,正要说话,梅长苏又微微笑,打断她,“卫夫人若信得过,就立刻回浔阳吧。”
黎纲冲口道:“宗主,浔阳云氏现在已被暗中监围,只等京城有令,便会动手。卫夫人此时回去,不是正中悬镜司埋伏吗?”
“没错,卫夫人回浔阳,必然被捕无疑。”梅长苏神情清冷,眸色深深,“但被捕,并不等于定罪,而潜逃,才是自承有罪。知道被定罪后逃亡滋味,不到绝境,不能选这条路。再者就算卫夫人能逃脱,云老伯呢?偌大云氏家族呢?窝藏逆犯是可以株连,你逃,这泼天罪名可就坐实,如果悬镜司拿云老伯为质,到时你是投案还是不投案?”
云飘蓼花容如雪,喃喃道:“那梅宗主意思是……先束手就擒,然后再鸣冤?”
面,至今也没出现什状况。再说如今多事之秋,也确实离不开他们匡助,当下叹息声,无奈地叮嘱道:“你们两个也要小心。”
“是。”黎甄二人松口气,大声应诺。
这时关着房门突然砰砰响两声,进院子就不知所踪飞流在外面很有精神地道:“来!”
“飞流什时候学会敲门?”甄平怔怔,上前打开门,外面站却不是孩子般少年,而是云飘蓼。
“卫夫人请进。”梅长苏温言道,“黎大哥,搬个座儿。”
“是。卫峥是十三年前逆犯,可你们成亲只有年多,天下共知,说云氏存心窝藏,情理不通。你大可以申辩说只知他是药王谷当家,不知他是逆犯,除云家去告密人有份告词以外,悬镜司也证明不你们早是旧识。大户人家内斗是屡见不鲜事,你是长房独女,要说他们为争产,不知从哪里发现卫峥真实身份后借此诬告,是很讲得通。浔阳云氏并非普通人家,朝中显贵有多少人受过令尊与你惠泽,你比清楚,只要有人首倡求情相保,便能趁机造出喊冤声势来。云氏行善多年,民间人望与口碑可以依持,皇帝
云飘蓼迤逦而进,到梅长苏面前福礼方坐下,柔声道:“梅宗主命飞流相召,不知有何吩咐?”
梅长苏看着这个坚强美丽女子,就如同看着霓凰般心中怜惜,“卫峥出事,真是难为你。”
云飘蓼眸中微微含泪,又被她强行忍下,摇头道:“卫峥藏身药王谷这多年都安然无恙……是云氏门中出败类,才连累他……”
“云氏家族藤蔓牵绕,出二莠腐之辈也难尽防。比起你多年为他苦守之情,他为你冒冒风险出来相认又算得什?”
“可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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