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正奇怪陛下今日怎诸多感慨呢,原来是因为见到言侯……”
“这倒不
?”
被这突兀问,静妃安宁如水眼波难得起丝涟漪,迟疑地问道:“陛下怎问起这个……”
“你只管回答朕就是。你到底是怎看,朕要听实话。”
静妃慢慢收起正在捶腿手,后退步跪下,垂首道:“陛下见问,臣妾不敢不答。只是无论臣妾怎回答,都难免会让陛下伤心,故而先行请罪,请陛下见谅。”
梁帝微有触动,坐起来,问道:“你此话怎讲?”
“臣妾出身林府,与故宸妃相交甚厚,陛下早就知道。若臣妾恶语评之,陛下岂不会感伤宸妃生无挚友,死无追念?可是赤焰案由陛下您亲自处置,以您圣明,为定是稳固朝廷,若臣妾顾念与宸妃私情,为赤焰中人开脱,陛下又难免会认为臣妾不解您安稳大局片苦心……臣妾只是深宫个小小妃子,无论对赤焰案看法如何,都是不值提小事,但如果因为臣妾回答导致陛下您伤心难过,那就是臣妾天大罪过,因此臣妾斗胆,请陛下先行谅解。”说罢,静妃伏地再拜,眸中珠泪已夺眶而出。
对于宸妃林乐瑶,其实梁帝自己这些年也时常暗中追思哀念,故而静妃提到与她旧情,正中梁帝心中最柔软处,他不仅没有因此动怒,反而有种心怀同感契合之意,伸手示意静妃近前,叹息道:“算,你与宸妃样柔善,朕也不为难你。你们在朕身边,朕还不解你们吗?说到底你们与越妃不同,宫外之事本不该牵涉到你们,只是……”
静妃见梁帝垂泪伤感,忙拿手巾与他净面,柔声道:“臣妾明白当年陛下是有心对宸妃网开面,可是您也知道,她虽然心性温良,但毕竟是将门血脉,面对那般情形,自然不愿意苟且独活。以臣妾对她解,与其说她自尽是因为畏罪,不如说她是感到对不起陛下您,觉得生无可恋罢。”
静妃这番说辞令梁帝感到十分舒服,不由连连点头。要说梁帝当年对宸妃也不可谓不狠辣,生前褫位,死后简葬,薄棺口,孤坟座,不立碑陵,不设祭享,除确实没有明旨令她自尽以外,凉薄事情能做差不多也做完,只不过如今年老追思,总拣自己对她宽大事情来想,以此博得心理上舒适感。
“晃这多年过去,如今这宫里敢跟朕聊聊宸妃人,也只有你。”梁帝抚着静妃手背,感慨道,“景禹出生不到年你就进宫,你自然知道朕对她们母子有多好……前日殿祭,朕看见言阙,他年到头也难得在朕面前出现,朕差不多快把他给忘,结果前日见,朕才发现有些事情,是根本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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