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觉得是小事,臣妾却不敢也当做是小事。静妃设灵于内宫,私祭罪人,分明是蔑视皇上,细察其居心,实在令人心惊,如此大罪,岂能不加处置?”
梁帝被她逼得火起,几欲发作,又忍下来,转身对静妃道:“静妃,你自己可知罪?”
“臣妾知罪。”静妃端端正正叩个头,安然道,“臣妾惑于当初故旧之情,暗中追思,虽无蔑视皇威之意,却总归是不合宫中规矩。请皇下赐罪。”
梁帝冷哼声,拍桌子,故意怒道:“说你是大逆,你却说只是惑于故旧之情,这哪里是知罪,分明是不知!来人,着令静妃禁闭芷萝宫思过,未得旨意,不得出宫半步,什时候你想清楚,什时候再来回朕。”
“陛下!”言又气又急地叫声。
静妃,实际上是为隐藏皇帝不欲广为人知秘密而放弃申辩权利,甘心领受扣下来大罪名。想到这个,梁帝就觉得心有欠意。
当然,他还不可能因为这点欠意就主动为静妃洗清罪责,不过想办法回护下是做得到。
“静妃在何处为林氏设灵?”
“在她寝殿佛堂中,陛下请看,应果酒齐全,显然是正在闭门密祭。”
“她既是闭门密祭,自然没有对外宣扬,你远在正阳宫是怎知道?”
“朕已经依你意思处置,你还想怎样?”梁帝斜睨她眼,挥挥手,转身看着脚下灵位,又向静妃投去颇有深意个眼色,道:“你现在是待罪之身,供奉减半,这里乱糟糟,自己收拾吧。”
静妃
这话音越发不对,言不由沉吟下方道:“是静妃宫女不愤于她行此悖逆之事,前来正阳宫首告。”
“哦?”梁帝又环视室内遍,这才发现静妃随身侍女新儿正蜷缩在不起眼角落里跪着,刚才竟没看见。“以奴告主,是大逆,宫里怎能留这种东西,来人,将她拖出去杖杀!”
旨令下,几名粗壮太监立即上前将新儿拖起,小宫女吓得魂飞魄散,尖声求饶道:“陛下饶命啊……陛下……娘娘……新儿为您办事,您要救新儿啊……”声音路凄厉响着,后来被越拖越远,渐渐听不到。
言脸涨得通红,梁帝这处置无异于在她脸上狠狠抽记耳光,令向擅长忍耐她都有些忍不下去,上前步道:“臣妾受陛下之托管理后宫,自然要严禁切违礼违律之事。静妃之罪确凿无疑,臣妾身为六宫之首不能姑息,陛下如有其他意思,也请明旨诏示臣妾,否则臣妾就只能依律而行。”
“你要明旨?”梁帝冷冷地看着她,“这桩小事你就要明旨?你想让天下人说朕后宫不宁吗?这就是你辅佐朕懿德风范?后宫以平和安顺为贵,这个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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