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奇,”梅长苏露出副天真表情,“都招你还说刁顽,难道你打顿后画口供就更好看些?难道只要尝过你手段陛下就不会亲召问话?已经招认是受靖王指使,难不成你还有其他人想让起招出来?”
“招也要招彻底,”夏江逼近步,“说,卫峥现在在哪里?”
“已经出京。”
“不可能!”夏江冷笑声,“昨天入宫前就命人守四门查看过往行人,巡防营再放水也放不出去。接着靖王就被夺节制权,这京城更象是铁桶般,卫峥除非有遁地之能,否则他绝对出不去。”
“这话可说大。再是铁桶般也总有进有出
道,“记得以前办过桩挪军资贪贿案子,当事是个将军,嘴硬得跟什似,不过在这里呆两天,就把同伙名单全都招。”
“招?怎听说他是疯?”
“招之后才疯,招之前才不会让他疯呢,向很有分寸。”夏江淡淡道,“不知先生是怎想?是乖乖招,还是学那个将军再呆两天?”
梅长苏用手支着额头,认真地思考良久,最后道:“那还是招吧。”
夏江刚刚进入状态,突然听到这句话,时梗住。
“夏首尊想让招什?与靖王勾结吗?”梅长苏快速道,“没错,确实与靖王早有勾结,劫夺卫峥案也是由靖王主使,策划。们先攻悬镜司,后来发现这里戒备太松象是个陷阱似就又撤出来。对,们撤出来时候全靠巡防营帮忙才能逃脱。后来夏首尊您回来,暗伏在悬镜司门前眼线发现你行动奇怪,就偷偷跟在后面,然后被带到大理寺,意外加惊喜地发现卫峥就在那里,于是们就丧心病狂,把夏首尊您打顿,抢走逆犯。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您还有什不清楚地方吗?”
夏江自入悬镜门后审人无数,可却是第次碰到这样犯人。他努力稳住自己心神,盯住梅长苏语调森森地道:“你知道自己刚才招供些什吗?”
“知道。”梅长苏淡然道,“您就按照刚才所招内容写口供吧,写好拿来画押,画押您再把这份口供送到陛下那里去,这案子就结,大家也都省省心。”
夏江突然间明白梅长苏意思。这桩案子实在干系太大,偏偏又极度缺乏证据,所以梁帝绝不可能只看自己送上去份口供就轻易定论,到时定会把梅长苏提去亲自问话,要是等到驾前这位麒麟才子再翻供,随手给扣个“刑讯逼供,要求他攀咬靖王”罪名,那还真不知道梁帝会有何反应。
“梅长苏,你不要太得意。事到如今你还这刁顽,难道真想尝尝悬镜司手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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