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认罪,直要求面圣。”蒙挚如实禀道。
“他当然不肯认,”梁帝冷笑道,“夏江是到最后刻也不会放弃人,他要是痛痛快快认罪,朕反而会觉得奇怪。”
“可是陛下……”蒙挚上前步,满面迷惑之色地道,“臣在送夏冬进天牢时候,她直坚持在为夏江分辩,说……劫夺卫峥之事都是她为报夫仇,自作主张,与她师父没有丝毫干系……您说会不会真是这样呢?”
梁帝不由瞟蒙挚眼,“
下骂誉王时候也在骂夏江,这倒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事情。”
“悬镜司?”沈追恍然道,“难怪……今天在外头,看见禁军去查封悬镜司来着……看来这场风雨确实不小,靖王殿下能躲过,确是万幸。”
蔡荃闭闭倦涩双眼,低声道:“可是朝局如此,又实在是让人心灰意冷……”
“你错,”沈追深深地看着他,“越是朝局如此,们越不能心灰意冷。既在其位,当谋其政,有些事情虽然你无能为力,但有这份为国为民心思,总比尸位素餐要强。”
蔡荃凝目沉思,似在出神,好阵才长叹声,又提起酒壶。沈追虽然在劝他,但其实心中也是郁愤,此时倒也没有拦阻,反而陪着他,你杯杯地喝起来。
当两位六部尚书在沈府借酒浇愁时候,蒙挚也完成自己差使,干脆利落地查封悬镜司。夏江原本不是束手就擒人,但道圣旨当头压下,又有蒙大统领坐镇现场,明显是软硬都讨不好,所以他没有丝毫反抗,只是再三请求面圣,蒙挚冷冷淡淡地听着,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先盯着人给他上好精铁镣铐,然后便直奔后面小牢房,将梅长苏放出来。
说句实话,悬镜司并没有怎折腾梅长苏,夏江继续羁押他,只不过是不愿意给这位本事奇大江左盟宗主留太多研究解毒时间,想多关几天再说。可坐牢毕竟是坐牢,调养药断,饮食上也极为粗劣,所以这几天下来,梅长苏越发瘦骨嶙峋,单薄得可怜,蒙挚上上下下仔细看,便忍不住阵阵心酸痛楚。
因为有随行兵士在,梅长苏不好多安抚他什,只能微笑着道:“大统领亲自过来解救,苏某铭感肺腑。只是这里片混乱,不方便道谢,改日定登门致意,还请大统领到时赐见啊。”
蒙挚稳稳心神,勉强笑着客套两句,回身指派两名心腹,命他们带人妥当护送梅长苏回府。等这里应诸事安排好之后,他亲自押解夏江送入天牢,关押进最森严天字号房,这才重新整衣入宫,向梁帝复旨。
“夏江说什吗?”梁帝这时刚刚斥退誉王,叫他回府等候处置,所以心情依旧恶劣,脸阴得象是随时会打下个霹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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