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大人取笑。宅里还是黎大哥他们打理,哪敢插手。”宫羽莲步盈盈从里间走出,在梅长苏前方约五步远地步停住,犹豫下,又靠近两步,低头道:“宫羽刚才听到宗主有烦难之事,倒想个主意,不知是否能为宗主解忧……”
“你是指夏冬事?”
“是……”
“你有什主意,说来听听?”
“宫羽粗知易容之术,虽然想要长久瞒人,或者完全替换成另外个人不太可能,但狱中光线昏暗。每日最多只有狱卒巡视,倘或能成功瞒上几天,也未可知……”
血液和骨髓,成为他人生最主要动力和目标。他永远不能象豫王和淮王样,伏在另个兄弟脚下,向他俯身称臣。
现在他输,结局就只有死。而这种死还跟当年地长兄不样,他知道自己将被永远地放逐在皇族祭享之外,无论多少个十三年过去,也不会有人想要来为他平反。
这不仅仅因为他无冤可平,而且因为他并不是那个笑睨天下、无人可及萧景禹。
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萧景禹,即使是现在已隐隐将东宫之位握在手中靖王,也只能遥望下那人当年地项背。
“你这里也没有找到夏江踪迹吗?”在苏宅里,来访地蒙挚恨恨地摇着头,“他还真是个老孤狸,都怪时不察……“
梅长苏那般聪明。听就明白,“你是说让们带你进天牢。把你和夏冬交换下?”
“夏江落网是迟早地事,不急,”梅长苏叹息道,“急是夏冬姐姐,殿下已经求准恩赦,到底什时候可以把人接出来?”
蒙挚这时已经知道聂锋之事,当然能够理解梅长苏地急迫心情,不过对于宫里现在状况,他要更清楚些,立即劝道:“你先安安心,恩赦也只是赦死罪,从轻发落,并不是不发落。夏江谋叛逃匿,陛下对悬镜司门正在气头上,哪有那容易就把人弄出来?靖王劲儿要是使过大,陛下说不定又要起疑,你不就因为这个,才不敢告诉靖王聂锋等着吗?何况聂锋现在已听你解释过这前前后后因果,他也并没有不安心,只要夏冬最终没事,多等两个月,也算好事多磨吧。”
对于他劝这些道理,梅长苏心里其实是明白,轻叹声没有答言,目光转到里间轻盈身影上,道:“宫羽,你别再弄,去休息吧。”
正捧着个精巧香炉细细熏着纱帐宫羽闻言垂下头,颊边飞过抹红云,低声道:“想熏得均些,宗主夜间更好安眠“已经很好。”梅长苏温言道,“说过你不是侍女,不必这样伺候。”
蒙挚看着宫羽粉面通红样子,忙笑道:“宫姑娘搬进苏宅?是觉得今天来,好象宅子里跟平常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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